然后说到对于年轻人的职业发展建议，连着说了几个“不错”，夸了夸女同事的工作态度。

        她没多停留，窘迫地忽视那份只隔着门存在的闹，火速收拾桌面，打了个班卡。

        女同事：“呃，那文章署名……”

        来的是王淮恩。

        王淮恩知为什么要她留了。

        女同事离开后，王淮恩没走，还在最后一排。领导倒是起了，走到王淮恩边，慈眉善目，说的话从战略度降到家常闲谈，“淮恩啊，组里待得还习惯吧？应该和你硕士时候没什么差别。”

        “你爸爸很关心你。”

        领导开评女同事的工作，容立意远于日常对话。实际意义、经济意义、国家政策、企业发展正循环……领导一边说一边自己。

        ……

        同事正在汇报，王淮恩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转着笔，不由得发呆。

        本来不堪回首的硕士生涯终于毕业，到了职场上，她斗志满满计划一切从开始，好好工作、生活，最好是还能交几个朋友，闲来没事聊聊天，笑一笑。      慢的她，才把同组十来个同事的脸和名字对上，这好了，领导轻飘飘一句话直接让她惹到了组“人气小花”。

        女同事表一僵，没再说话。

        “是我不想。”

        王淮恩努力不走神，跟着。

        突然会议室里平淡无聊的人声消失，众人纷纷起，椅拉开摩地面的声音响起。

        “但是，”

        领导大手一挥，“你带着王淮恩来吧。”

        “……通过多种手段验证，其中的效用系数可以修正为0.61，现更低更稳定的均方误差……”

        会议结束了。

        “共同一作”这四个字，意味着这份不错的工作成果一人一半。意味着王淮恩要得罪人了，刚职三个月的她，和这个女同事还没说过“早上好”、“班了”以外的话。

        领导说：“你们两个，共同一作。”

        众人目光收回，闹不再。

        二人笑容定住。

        王淮恩又坐来。

        女同事着急答：“跨区域数据我不好调用，陈教授您要是授权一，我可以补充上去。”

模型效果依旧失真……”

        王淮恩立回神，愣愣地跟着其他人的动作，站起，准备要走。

        王淮恩懊恼。

        坐在第一排的大领导看着她，抿着茶，“小王，你也留。”

        “……新建立的N-TMPH，结合大数据和深度学习的优势，适用于芙蓉江域的径模拟，可为资源清洁提供技术支撑。”

        “要想发好期刊，这篇文章的数据量还是不够。项目里不是还有M市段的文数据吗？M市和N市的芙蓉江域是连贯的，数据就很亮了。”

        是，气氛很怪，王淮恩用脚趾都想得到。

        临近班的办公室里，人群以刚刚汇报的女同事为圆心围成一圈，吵吵嚷嚷说着话。突然推门的动静传来，众人一瞬间安静，齐齐朝门看去。

        “……”

        简直三个月，一句话被打回原形。

        女同事腼腆地笑了，王淮恩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也陪着笑了。

        这些词组，她从本科时期起听了六七年，练就了一套表面认真却不走心的放空模式。

        女同事人真好，这都没开始讨厌她。王淮恩不知如何面对，匆匆的影在门里只留三个字，“对不起……”

        一起留的还有那位汇报文章容的女同事。

        “我不想。”

        王淮恩不知在职场这种状况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说：“陈叔叔，是我爸要求的吗？”

        王淮恩合上办公室门的离开之际，圆心女同事还是开：“淮恩，那个模型你跑过吗？周一我们开始？”

        “不会没关系啊，有人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