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撩起发，伸手将另一张退贴撕来甩在傅谨抒的脚边。

，我确实不需要在一个本就对我不屑一顾的人面前维持所谓的面。

        “然然，你去上班了是吗？怎么也不和说一声？我很担心你，你住的地方环境太乱了，一都不安全，你搬过来和我住吧。”

        “那我晚上来接你。跟回家吧，不要再拒绝我了，你听话好吗？”

        “程涵，我劝你别多闲事，从我家里去，不然我报警了。”

        我牵动嘴角肌肉，营造假意的笑容，装作无辜的样冲她眨了眨。

        “小然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没关系，我会……”

        隔工位的同事突然和我搭话，打断了我即将游走的神思。

        今晚注定是个失眠夜。

        但直到晚上我都没有离开公司，退微信登录，手机也已经关机，程涵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我的。

        同事和稀泥般随回了一句，却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

        “哎呦，工作上的事，都不好说。”

        不想让剩的半天时间在程涵的扰当中渡过，我抛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事看似有婉转的余地。

        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疯狂冲洗着脸上残留的泪痕，袋里的手机却开始振动个没完，细微的轰鸣声放大在耳边，令人烦躁。

        “谁知呢。”

        看似退让实则，不达到最终目的她是不会罢休的。

        程涵的声音再一次让我回想起昨夜的刻意和折磨，崩溃的绪又一次忍不住爆发，无能的我对着手机低吼。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我接通电话，看着镜中眶通红的自己，底满是忧郁。

        “啊，怎么会，你怎么知是你？”

        办公室里早已空无一人，今天一整天都在认真工作，我借着加班的名义顺理成章地留到了最后。

        这两天接连的绪耗早已撕碎我的人面，现在的我连维持笑容都难以到，更别提在外人面前主动调侃逗乐当丑角。

        “直觉你懂吧，我这该死的第六可太准了，本来傅总监也不太喜我。”

        没有再听她的胡言乱语，我收线后立刻将这个号码拉黑，自欺欺人地为自己寻求片刻的安宁。

        倒也不是因为我有多看重这份工作，只是被开除了我就得重新找一份工作糊，找工作免不了要投简历；撰写简历时，我必须在反复斟酌过自己的无用后，才能用贫瘠的词汇和经历拼凑一个平庸的自我。

        “知啊，我看我也快被裁掉了。”

        没再搭理同事的絮叨，偏用倾泻的长发挡住不耐烦的嘴角，我望向电脑屏幕前的表格数据，假装注意力已经回转到工作上。

        “程然，咱们公司要裁员了你知不。”

        她故作惊讶。

        我再次冷地拒绝。

        又是这套说辞，她伪善的面只能支撑她持到嘘寒问这一步，程序化的贴模式僵刻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更新换代。

        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我确实不想被裁员，顺势着傅谨抒的要求重新开始整理前的图表数据。

        “小然饿了没，班了，带你去吃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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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二更隔了这么久才放来，实在是天赋不够写文不到信手拈来，只要没状态一都写不来，就算写了也不满意。更新速度提不上来一，对不住了

        “晚上再说。”

        脖上的痕迹完全在她前，我却觉自己终于得以息，能在她直白的注视坦然离开。

        上班时间总是异常痛苦难熬，分秒指针的转如同漩涡，将我拖虚无深渊，手指摸索着键盘键上凸起的字母印花，意识又快走远。

        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面试，着30度的烈温，在窄小地铁通的人中穿梭来回，接受形形的扭曲嘴脸对我在上的审判，再被他们打为不值得交易的廉价劳动商品。而我只能贴着笑脸回应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最后躺在湿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陷无可去的焦虑之中。

        手机铃声在正午时分响起，我停敲写键盘的双手，看向屏幕上的陌生号码，不想接通，但我耐不过程涵的不依不饶。

        躺在折叠床上用双手枕着脑袋，耳边一片寂静，我望着墙上电元件闪烁的红灯光，陷在深深的回忆中久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