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柚笑着收了，转而换了副认真的神，凑过来问：「祁小苒，你不是最近开始去实习吗？怎么样？压力会不会很大？」

        她语气不轻不重，像是在陈述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说的时候耳尖却微微泛红，神还不自觉地飘了一。

翻了个白，把书往怀里一抱，无奈：「你们两个够了。」

        「办什么办，年轻人事不要这么冲动好吗？」

        谢知禾立刻来劲，瞪大：「上司？几岁？有照片吗？姓什么？」

        苏柚柚撇撇嘴没戳破，伸手一把搂过她肩膀，语气像一样：「忍不去了就说一声，我带你去吃火锅，顺便帮你写匿名爆料，爆一爆那家公司压榨实习生。」

        但在那片明亮底，她的心却悄悄泛起陆湛的名字。

        「哪有。」祁苒咳了一声，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就是……有距离啦，但工作上算蛮照顾人的。」

        她不知这份在意从哪里来，但只要陆湛靠近，她心就会莫名一紧，像是潜意识里早已习惯他的气息。

        「距离？」谢知禾皱眉，「是很凶吗？」

        「……你这是中招了吧。」苏柚柚挑眉笑，一语戳破她的掩饰，「我还没见你对哪个男的这样形容过。」

        「还好啦，工作多的，不过我能适应。」她语气轻松，嘴角一如既往地带着笑。

        「哇哦～」苏柚柚拖长语调，「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人天要到了。」

        「不是，是……」祁苒想了一，慢慢说，「就是一开始他会让人有怕，可你又会忍不住想要让他对你有好印象。」

        谢知禾在旁边立刻接话：「还爆料咧，她要真受欺负，我第一个冲去把人办了。」

        「姓陆，叫陆湛。看起来应该二十七、八，觉还不到三十。」祁苒一边回答，一边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他是我们望引擎项目的负责人，带得很细，讲话也蛮……」她想了想，低声补了句，「蛮好听的。」

        苏柚柚正准备再开谢知禾两句玩笑，祁苒怕这两人又闹腾起来，只好转移话题：

        「才不是！」祁苒笑着拍了她一，嘴上否认，心却在那句「想让他对我有好印象」的回声里轻轻震了一。

        「对了，我们门的特助……长得其实蛮帅的。」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去，阳光穿过树叶洒在肩，祁苒看着边两人，心里那无安放的疲倦，竟也慢慢散了些。

        其实这几天实习的压力不算小，程复杂、节奏紧凑，她却总忍不住想表现得更好，大概是因为，她打从第一天起，就特别在意那个上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