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花影初醒
夜se被晨光漸漸推開,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
樂安在一片溫熱與酥麻之中醒來,睫mao顫動,腦海還殘留著昨夜的片段。那場夢,像是濃得化不開的蜜。
她在夢裡被人捧在掌心,唇she2纏綿,指尖如羽般撫過全shen每一處細微的mingan。那不是虛幻的gan覺,而是帶著熱氣、帶著重量的真實。
她甚至能記得,那一瞬,她張開雙tui的羞怯與酥意,還有某個壓抑至極的男人,yan底那壓得死死的渴望與隱忍,那正是墨玄。
想到這裡,她的呼xi猛地一滯。
指尖觸及shenxia,濕意讓她怔住,瞬間紅到了耳尖。薄被xia,雪白的tui間盡是黏膩花蜜,沿著肌膚蜿蜒。她咬了咬唇,幾乎不敢再去確認。
這是chun夢後的痕跡。
偏偏那夢裡的gan官細膩得過分,像是shen體深處的某種記憶被觸發,她甚至能gan覺到自己渴望被人觸碰、渴望男人溫熱的氣息與包覆。
外間的腳步聲響起,她xia意識雙tui一夾,慌亂地攏好被zi。首先推門進來的是霜花,yan神一掃,便什麼都明白了。她並未揭破,只溫聲dao:「公主,可要nu婢替您更衣?」
樂安紅著臉點點頭。霜花低shen替她收拾時,動作極輕,彷彿不願驚動那份羞意。但在她俯shen時,唇邊卻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心裡清楚,公主殿xia,怕是昨夜chun夢纏shen了。
在替樂安換xia沾濕的亵衣後,霜花柔聲低問:「殿xia……可要nu婢傳幾位男侍進殿侍奉?」
樂安心頭一tiao,本能地想拒絕,可霜花已抬手,吩咐外頭的侍婢小荷捧進一本厚冊。
墨玄的gao大shen影緊隨其後踏ru門檻,然而只有一瞬,他便捕捉到樂安yan底那慌亂與迴避。那視線,彷彿她不願讓他靠近。
他指節收緊,聲線壓得很低:「屬xia……失禮了。」說罷,他退到門外,站得筆直,yan底卻掠過一抹苦澀。
待她整理好衣裙,霜花又端來溫茶,柔聲開kou:「公主,這些日zi您都沒有傳男侍,怕是……比平常更加mingan些。府裡備有一冊男侍名錄,您要不要看看?」
樂安一怔:「男侍冊?」
早已候在旁的侍婢小荷恭敬捧著一冊鎏金封面的冊zi進來,置於案上。封pi上繡著一朵盛放的海棠花,內頁以極工整的字跡記錄著每一名男侍的chushen、年歲、擅長技藝,甚至連shen段尺寸、膚se氣息都標註得一清二楚。
冊頁翻開,一張張俊mei的臉映ruyan簾,有溫潤如玉的書生,有眉目如刀的武士,有妖冶惑人的舞伎。其中,樂安的目光被某一頁勾住……
那人清俊至極,卻一雙yan冷如積雪,生人勿近。冊上所載:楚輕臣,本為西北侯府世zi,因母族敗落,shen陷囹圄,後被原主以重金贖chu,遂納ru府中。
霜花輕聲dao:「殿xia還記得嗎?這位楚公zi,原是先帝為您擇選的王夫人選……」樂安指尖在那名字上停了片刻,心底莫名一顫。
冊zi還沒翻完,霜花又笑著補充:「還有幾位,如今都在養在後院,等殿xia差遣。不知……您可要先選一位,zuo您的教引通房?」
樂安垂眸,指尖在冊頁上輕輕摩挲。昨夜夢境的酥意與晨醒時的濕熱記憶,像暗chao般在心底翻湧。
「他……怎麼會在這冊zi上?」樂安忍不住低聲問。
霜花垂yan回dao:「殿xia曾言最看不慣他那副清gao模樣,故而強行納ru府中,說是要好生”調教”一番。只是自楚公ziru府以來,既不肯服侍,也極少開kou言語,反倒屢屢惹得殿xia動氣。」
樂安指尖在畫像上輕輕摩挲,楚輕臣的yan神與其他男侍不同,那是一種即使跌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