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兰斯洛特察觉到了怀中的变化，低看去。

        陈艾的神正在涣散，那双一直燃烧着火焰的睛，此刻像是燃尽的炭火，光芒迅速地黯淡去。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扯动嘴角，了一个极其微弱的、释然的笑容。

        然后，他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喂！你怎么了？”远坂凛惊呼一声，快步上前。

        兰斯洛特将陈艾平放在地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检查了一他的状况。

        “生命征还在，只是陷了深度昏迷。”骑士的声音沉稳，但其中也带着一丝困惑。“宝的力还在持续为他提供能量，理说，他不应该会突然昏倒。”

        兰斯洛特不知的是，这场昏迷，与力无关。这是一场迟来的、属于灵魂层面的交接仪式。

        ……

        陈艾发现自己正置于一片灰的、无边无际的雾之中。这里没有声音，没有光，也没有方向。他觉不到自己的，仿佛只是一个纯粹的意识。

        他不知自己在这里漂浮了多久，直到前方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人影穿着一白的衬衣，有着一紫的短发，面容憔悴而忧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陈艾，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绪。

        是间桐雁夜。

        “你是…”陈艾尝试着发声音，却发现自己无法到。

        “我知你是谁。”间桐雁夜先开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解脱。“你不是我。你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陈艾的意识微微波动。

        “我第一次察觉到你，是在虫仓里。”雁夜继续说，“当我被那些虫折磨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觉到了另一个‘我’的存在。那个‘我’很冷静，很理智，甚至…在分析那些虫的构造。我那时以为，那只是我濒死前产生的幻觉。”

        “后来，你召唤了那个奇怪的Berserker，你和脏砚对峙，你的每一件事，我都看在里。我像是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只能透过一扇小小的窗，看着你控着我的，去那些我渴望去，却又没有勇气和能力去的事。”

        雁夜的脸上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恨脏砚，恨时臣，甚至恨这个世界。但我最恨的，还是自己的无能。我没能保护好葵，也没能保护好小樱。我唯一的执念，就是杀死脏砚，让小樱能够脱离苦海。这个执念太烈了，烈到即使我的灵魂已经消散，它也依然附着在这里，像幽灵一样徘徊不去。”

        “正是这执念，将你这个与我有着相似波动的灵魂，从你的世界拉了过来。它像是一个坐标，也是一个枷锁。它让你在穿越过来后，能够迅速地适应一切，因为我的目标，也成为了你的目标。你所的一切，都是在为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陈艾静静地“听”着。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穿越过来后，没有经历任何迷茫和混乱，就一门心思地投到了对抗脏砚和拯救小樱的行动中。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在受到这原主人残留执念的深刻影响。他以为是自己在主导一切，实际上，他更像是一个被设定了终极任务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