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住，Master！”兰斯洛特的回答被淹没在虫群的嘶鸣声中。他奋力斩开一条血路，想要回到陈艾边，但更多的虫悍不畏死地涌上来，将他死死地缠住。他第一次到了捉襟见肘的窘迫。

        “得漂亮，Master！”兰斯洛特趁机回，一脚将那只受伤的虫踩得粉碎。

        尽化解了一次危机，但两人的境却越发艰难。兰斯洛特被无穷无尽的虫群拖住，活动范围被不断压缩。陈艾虽然也能勉自保，但每一次动的虫，都像是在刀尖上舞，对他自的消耗也极大。

        然而，脏砚的虫群仿佛无穷无尽。被杀死的虫尸骸很快就被后续的虫群所淹没、吞噬，然后从肉丘上诞生更多、更大的新个。兰斯洛特杀得再快，也快不过虫群再生的速度。

        “没用的，雁夜。”脏砚的声音飘在巨大的中，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只要你还在这间桐府中，你就是我掌心里的一只小虫，无论你怎么挣扎，都逃不我的手心。”

        脏砚举起双手，仿佛一个指挥家。整个地空的力都开始向陈艾汇集，它们渗透他的，试图唤醒他血肉深最原始的“印记”，重建那已经被斩断的控制链接。

        “兰斯洛特！”陈艾咬着牙，向正在奋力搏杀的骑士喊。他知，如果自己再次被控制，那么一切都完了。兰斯洛特不仅要面对无穷的虫群，还要对付一个随时可能从背后刀的御主。

        正如脏砚所说，兰斯洛特的攻势虽然猛烈，但渐渐显了颓势。他的呼开始变得有些急促，铠甲上沾满了虫的黏和碎块。更糟糕的是，他必须分相当一分力来保护后的陈艾。虫群仿佛拥有智慧，不断有小的虫试图绕过兰斯洛特的正面，从刁钻的角度攻击陈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艾的右臂突然爆起一团血雾。数条之前被他压制在的刻印虫猛地，如利箭般准地钉了那只钻地虫的复中，生生止住了它的攻势。

        兰斯洛特回防不及，只能睁睁看着那只虫咬向陈艾。

刃在兰斯洛特手中化作一死亡的旋风。被宝加持过的虫刃锋利无比，凡是被其斩中的刻印虫，无论是甲壳还是血肉，都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撕裂。不仅如此，刃上附带的诅咒黑雾更是虫群的克星，只要被黑雾沾染，那些虫就会迅速失去活力，化为一滩腥臭的脓。兰斯洛特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瞬间就在虫中清了一大片空地。

        一只如同炮弹般来的甲虫被兰斯洛特反手一剑劈成两半，但另一只潜伏在地的钻地虫却猛地从陈艾脚破土而，张开了布满利齿的。

        “噗嗤！”

        那来自间桐脏砚的控制意念，如同无数冰冷的手，顺着弥漫在整个地空间的力，重新缠绕上陈艾的神经。他能清晰地知到，那些刚刚平息去的刻印虫，又一次开始躁动、嘶鸣，试图回应着它们旧主的召唤。左臂包裹在白布的伤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再次钻来。

        “没用的，Berserker！”脏砚的声音充满了嘲，“在这里，我就是不死不灭的！而你，每一次挥动武，每一次释放力，都在不断地消耗。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陈艾咬紧牙关，汗顺着颌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的印记。他调动起残存的、属于兰斯洛特的力，拼命抵抗着那无孔不的侵蚀。但这就像是用一单薄的土墙去抵挡汹涌的，土墙正在被一地浸湿、瓦解，崩溃只是时间问题。他甚至能觉到，自己的意志正在被扭曲，一个“攻击后从者”的念被行植脑海。

        “游戏该结束了，雁夜。”脏砚似乎失去了耐心，他的肉丘开始剧烈蠕动，一比之前大数倍的力波动扩散开来。“虽然你除了我种的‘种’，但这整个间桐家，就是我的术工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砖石，都浸透了我的力。只要你还站在这里，就别想逃我的手掌心！”

        陈艾闷哼一声，觉自己的仿佛要被撕裂。他刚刚才通过自残的方式摆脱了控制，现在那熟悉而又令人憎恶的觉又卷土重来。他残存的那些虫，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