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天旋地转。

        “疯女人……”他喃喃，手却稳稳地覆上她发的额，“还不醒。”

        他低看着床上的她――被信息素与折磨的金曦仍紧咬牙关，连梦呓都透着倔。

        “你别再过来……”她的声音碎了，背脊弓起，像被压断的弓弦。

        可此刻，她上那种苦涩到灼烧的气息，连同她那双咬碎理智的睛，正在将他近深渊。

        那玫瑰木的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清冷、锋利，却又令人沉溺。

        而床上的金曦，终于睁开了。

        空气凝滞。

她曾最害怕的失控。

        “撑住，再撑一会。”

        她的像被剜过一轮，骨节酸疼，肢麻木，胃里翻江倒海，咙涸得像沙砾。但比这更可怕的是，她对“自己

        玫瑰木的气息与苦酒交织，天地寂静，只剩一室濒临爆裂的克制。

        医生通过加密终端远程连线，看了一他面前的病人和床那些被汗浸湿的巾，沉默了一瞬才低声：

        一动一静，咬牙撑着彼此。

        他在她耳边哑声开：“你是疯了，才注那么多违禁药。”

        贺昱晖一顿，咙发涩。

        苦涩巧克力的气味如烟般渗宅邸每一隙，那郁的烈酒气息几乎让整个别墅的Alpha佣兵都避而远之。

        到第七天深夜，贺昱晖终于在她床边趴着睡着了，衣襟凌乱，神疲惫。

        他是个Alpha，一个S级Alpha。可这七天，他没有一次真正靠近她的。哪怕有一次，他几乎克制到指尖发抖，满脑嗡嗡作响，血都像是被信息素煮沸――

        整整七天。

        甚至连她衣襟都没解开一颗扣。

        可偏偏――偏偏贺昱晖这个人，此刻还站在她边。

        “……我。”他低声咒骂，猛然住额，试图压那冲动。

        “我不会标记你。”他低声，“我只是――不想你死。”

        贺昱晖只“嗯”了一声，发还在滴，脖青筋绷紧，像是用尽全理智与本能对抗。

        但他没碰她。

        他应该给她最级别的敬重。

        “不能再打抑制剂了。她的于临界崩坏状态……再发一次，就会永久毁损。”

        贺昱晖却还是俯，极慢极缓地，将她翻过来。掌心覆在她额上，果然得惊人。

        她在联的军旅生涯中，为了活去，为了不被“Alpha的附属品”看待，不知吞过多少次药，熬过多少夜。这种时候，哪怕快要散架，她也只想反抗到底。

        他低声说，却像在对自己发誓。

        “你们的。”她唇齿间全都是恨意，气息断续。

        他用手掌去摸她颈后的，却只是用冷敷剂压住，没有靠近。

        那些被她打退过的求偶Alpha、被她刺穿防线的军官、甚至被她拒绝安抚素的战友……

        她从不屈服，哪怕背叛自己，也要咬着血笑声。

        她是个S级Omega，是唯一一个成为将军的Omega，是真正的传奇。

        “死了不是更净？”她沙哑，整个人像即将破碎的瓷，“你们这些无能的Alpha……本不碰我。”

        发期前两天，贺昱晖几乎没合过。他用冷冲自己的，咬牙一遍遍帮她降温。温计显示数字得惊人，肤得像要燃烧，心和血压乱成一团。

        床上，是一个濒临崩溃却仍然想反抗的Omega，床边，是一个控制到几乎血的Alpha。

        她偏偏却比绝大多数Alpha还骄傲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