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坐在医护车旁边，平静地等待维尔纳包扎她的伤，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只是简简单单走了一段路。

        她犹豫了一，迟迟不肯开回答。

        维尔纳拿起那块布，问她画的是什么。

        她很认真地看着维尔纳手中的笔，可是，他却迟疑了。

        不小心对上维尔纳关切的目光，她立刻低了。

        他摇了摇，说月亮和星星不是这样画的，随即拿起一只碳笔，在纸上画他从小在孤儿院老师教给他的那种最寻常不过的形状。

        即使拥有不平凡的天赋，他也付了比别人多百倍的努力。他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用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鬼般地训练，不断的折磨和摧残自己，才能突破和意志力的极限。

        一切好像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清晨天还未亮时现在自己面前，夜深人静时结束一天的训练，在得到维尔纳的同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加兰德毕业后去了KRB的脑科学研究实验室，对那种违禁药品应该会有所了解。

        维尔纳想不到，望远镜甚至追踪不到她的影，他只能通过显示屏里的红外成像才能观察她的行动。很好辨认，因为她的左肩有块明显的低温区，是几天前格斗场上维尔纳失手卸掉了她的关节。

        后来，维尔纳发现她在送给她的那把刀的刀柄上刻了一只无比规则的五角星，突然对那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后悔不已，却不知要如何才能挽回这样的结果。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全学院的比赛，维尔纳告诉她尽力而为，持不去就立刻放求救信号，不要损伤自己的蠢事。

        维尔纳看着她面无表的脸，突然很想问她痛不痛。

        随后，维尔纳终于见到了那份S级绝密文件。

        早已习惯了她的百分百顺从，这一刻维尔纳却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一直都在束缚她。

        可是维尔纳知，其实她很拼命。

        望远镜里，她正用刀不紧不慢地挑开铁丝网上的倒刺，随后平安无事的从泪瓦斯中穿过终线。

        超常的能，异于常人的捷度，极度持久的耐力，以及即使亲所见也难以置信的痊愈速度。

        可是她和自己不一样

        直到这一刻，维尔纳才开始认真审视这个突然现在他面前的小女孩。

        学员们陆陆续续搀扶着迈过终，听到长官宣布成绩后纷纷应声倒地，面惨败地呕一片胆汁。

        一切不合理之在此刻都有了答案，却远远超了他的认知范围。

        看着维尔纳疑惑的表，校长把维尔纳带到了办公楼的地一层。

        直到她第一个现在障碍区的尽，维尔纳才终于松了一气。

        维尔纳带着医护组去接她的时候，发现她背上的伤竟然消失了。

        她说，那是月亮和星星。

        枪的膛线保养得异常细，击针簧朝向顺时针旋转，这是维尔纳多年来总结的心得，现在已经毫无保留地教给了她。

        维尔纳以为她擅自使用违禁药品，责备的话停在嘴边没忍心说，最后还是替她隐瞒了这件事。

        “你……”

        她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天，维尔纳联系了自己学生时期的好友加兰德。

        至于维尔纳的教学方式，其实就是在复刻自己走过的路罢了。

        她的作训服被割破了，了锁骨一片暗红的血渍。

        他小心剥开她染血的作训服，那伤只剩一条模糊的血痕，甚至在以肉能够看到的速度愈合。

        合上文件，他凝视着封面上大大的“Leben”标记。

        维尔纳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向上级汇报这件事，却又一次被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于是，从那天开始，维尔纳就只有她一个学生。

        可是加兰德告诉他，本没有这种药，就算是轻微的肤伤，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结痂后才能完全痊愈。

        是帝国花费巨大的成本制造的秘密杀人武。

        听到她的状况，加兰德的脸上了诧异，甚至惊恐的表。

        三整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她时走了教室。

        桌上还有一块摊开的枪布，她蘸着枪油在上面画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圆，用铜锈碎屑在中间拼成了一个模糊的半圆。

        回到教室的时候，维尔纳看到了她桌上那把被拆开的狙击枪。

        但这是只有弱者才会问的问题。

        她是是实验室唯一成功存活的实验，一个被基因改造过的人类。

告诉她，这把刀和她的生命一样重要，无论何时都不能丢掉它。

        维尔纳的表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用一种轻和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校长对这次比赛的结果很满意，肯定了维尔纳的工作，但是对于她来说远还远不够。

        第一季度的二十公里障碍赛要开始了。

        因为维尔纳知，只要是他教的东西，她都会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