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介之见她发呆，又：“不过这事说小也大，毕竟跟我们合作的几个大客不能怠慢，你叫亦行先把控。”

        但是白亦行跟穆介之不一样，穆介之视除项目以外的事都称为小事，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只要不大错误，不影响到盛和蜂堡，她不大在乎。所以像每年的喜报表彰横幅奖品等，中规中矩过得去就行。

        穆介之恭敬地送走两位政领导，在心中长舒一气，收拢笑意，问白妮什么事。

        自打成祖对她暗示过董事长不太喜她后，她现在沉稳很多，连那群想鸠占鹊巢把她从蜂堡项目挤走的几个兵都要三思而后行了，没得事没办成惹董事长和总经理一同追责来，那就麻烦了。当然连VP都开始反省是不是工作度太大，节奏太快，荼毒了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

        Bloombergchat和代理商的群组中，成祖和白亦行都被拉了去。

        然后，白亦行将穆介之和白妮拉了来。

        白妮说：“个月端午，也是盛二十五年周年庆典，市场营销策提前策划了几个活动，还有定制了节日礼品答谢客。二十周年的时候没来得及办，想说这次办得隆重，要是您得空，请您这边帮忙提参考意见。”

        设计和市场得到指令，是来来回回，反复仔细地检查活动方案上的每一个字乃至样图。

        闻瑜亮自然而然也听到风声雨声，观摩着手里ESG产品项目，心一定。午饭时间往孙娅微那儿瞅了，见她忙得像个陀螺，还贴心打包咖啡三明治放在她办公桌上。孙娅微也不抬说句谢谢，却听到一声熟悉的调，惊地手上工作停止，不可置信看着闻瑜亮。

        白妮回神应好，却忘了提申惠来电的事。

        穆介之笑脸，“就这事。让市场合设计整不就完了，照年会的标准再一个层次不就行了，”她看白妮一，“这小事还要我过目？”

        ......

        那通电话白妮接了十分钟，她一字不发，申惠全程谩骂完啪地挂断。即便申惠在电话中并未言明何事，白妮也猜得九十分。她看向穆介之正陪着政府领导参观介绍蜂堡基建，这事让穆介之知多半心里对小小生芥，疑心更重。

        白妮说明白，自从穆介之跟这些领导酒局宴席的一轮又一轮参加，上官僚主义气息愈发烈，说话事偶尔也拿腔拿调。尽如此，白妮也很享受这种觉。暗夜里，她拎着酒瓶，把胃当盛酒的容，在五光十，衣香鬓影大人中推杯至盏，听人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恭维话，就像乘架着一朵洁白的云，浑飘飘然，好不快活。难怪老爷铁令除了必要的业务往来，盛一人等不允许政治浸。

        成祖抬望向对面的白亦行，神严肃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十个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几分钟后，白亦行连发二十条疑问：青为什么要搭黄，丑/上线条为什么一

地的大佛给送走了。白亦行将名单递交给Jones，让他到并购团队中，还吩咐：挑着，不要什么垃圾都引盛。旁的门看着羡慕嫉妒恨啊，扒着门瞧那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名单。这哪是名单，分明是财神爷给投行送钱来了，让他们在短期搞定今年集团定的业绩指标。

        代理商设计组和市场：认真严肃

        而白亦行，经过空石油市场和雷厉风行霸拆分aSun两件事总结：这家伙讲求效率同时喜抠细节，且个人彩极其烈厚。不知从谁那儿听说，白总经理有画画的好，对图像调光影搭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甚至可能细化到海报框框上的线条——

        门面还是重要的。

        她想了想终是删掉通话记录，再打算掐去尾地告知穆介之。

        不多时他们就把海报样板图发了过来，她定睛一看，迟迟不回。对面人忐忑地等着小白总提修改建议，就这样等了至少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