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却很瘦削，破旧的外套能看嶙峋的轮廓，但刚才爆发的力量和狠劲却与这外表截然相反。墨黑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一分那双过于明亮的绿睛。他似乎在确认你是否安然无恙，视线飞快地扫过你全，最后停留在你的脸上。

        危机解除，艾安这才完全转过，面对着你。你靠在冰冷的墙上，看着这个突然现的人。

        地上的男人连带爬地逃走了。

        艾安抿了抿唇，没有反驳你关于“扯平”的说法，只是低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那份刻意放轻的柔和还在，仿佛你是一件易碎品。

        艾安沉默了两秒，然后非常简短地说：“跟着我。”

        “转角酒吧，巴特……”      他低声念那个名字，      “你找他什么？”

        你瞬间记起来了。那个在执法队追捕，从你侧掠过的影！原来是他！那个被执法队称为“阴影区臭虫”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你面前，刚刚还救了你。

        “我有事要办。”      你不再废话，从手包里拿那张被得有些皱的纸条，递到他面前。“我需要一个向导。带我去这个地方找个人，我会付你一大笔报酬。”

        你有些惊讶，随即被更烈的兴趣取代。

        “我说，。”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还是说，你们两个狗杂种，想试试看谁的骨更？”      他破旧外套的摆，一个尖锐的金属冷光一闪即逝――那形状，像是一把匕首。

        “原来是你。”      你微微颔首，用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他。破旧的外套，磨损的袖，手指关节确有长期握笔留的薄茧。那双绿的睛在避开你视线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当他偶尔抬，那瞬间闪过的光芒又锐利得惊人。

        “看来我们扯平了。我帮你引开了执法者，你替我解决了那两个麻烦。”      你指了指劫匪消失的方向，语气带着贵族式的施舍意味。

        艾安伸手，接过纸条的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刚才的狠戾截然不同的谨慎，指尖在碰到纸条边缘时，甚至微微停顿了一瞬，仿佛在避免碰到你的手指。他低看了一地址，眉蹙起。

        男人脸唰地白了。他显然知艾安不是在虚张声势。

        “你也。再让我在附近看到你，”      他微微俯，声音轻得像耳语，      “我就把你那条滴着黄的里，数清楚自己断掉的肋骨。”

专注，甚至…焦躁？随即，他的神重新变得冰冷锐利，锁定回那个聒噪的劫匪。

        另一个男人还在抱着手臂哀嚎，艾安抬起穿着黑鞋的脚，不轻不重地踢在他肋骨上。

        “你……”      你开，声音因刚才的紧张和此刻莫名的压迫而微微发紧，但那份属于贵族的傲慢本能地支撑着你直了脊背，“你为什么帮我？”

        “这不关你的事。”      你冷淡地回答，“你只需要带路，然后拿到你的钱。或者，”      你微微挑眉，      “我相信会有其他人愿意为一大笔报酬带路的。”

        “！算你狠，艾安！你护着这贵族婊，小心别把自己搭去！”      他撂一句狠话，竟真的转跑了。

        艾安的目光飞快地从你脸上移开，落在一旁锈蚀滴的上，结动了一。再开时，他刻意放轻了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与刚才那冰冷暴戾的语气判若两人：“花园。沉思者花园。上周…你的画板。”      他的句很短促，带着一种生涩，似乎在斟酌词句。“你…推倒了它。挡住了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