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雅比了个“ok”的手势，心满意足地回到位上，留程晚宁一人在座位上愁眉苦脸。

        程晚宁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程

        宗奎恩犹豫片刻，编了个还算合理的职业：“电诈。”

        然而，那个男人还是现在了校门，而且是正中间的位置，想避开都难。

        只要是朋友说的，她能到的基本都会答应。

        经过两天时间的反复确认，程晚宁逐渐接受了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是自己表哥的事实。

        “电信诈骗？”程晚宁错愕，“那不是犯法的吗？”

        程晚宁刚踏班级一秒，就听见菲雅的大叫：

        看来这个表哥还真是不讨人喜，上上全是骂他的。

        “程晚宁，过来。”

        今天放学，程晚宁破天荒地没等菲雅。她想自己先走，这样到时候程冠晞问起来，她可以说是自己没等到他。

        “所以跟你说离他远，他什么都随他，别影响到你就行。”

        她乖乖跑过去，这才发现他后站了个人。

        “程晚宁，你太过分啦！说好一起去学校，老娘一大早在你家小区门蹲了半个小时，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还迟到了！”

        程晚宁难以置信地指着她：“你……”

        第二天一早的闹钟没能喊醒她，她自然而然地缺了一上午课。醒来后跟老师打了个电话，以不舒服为由请了半天假。

        菲雅迅速转移了话题：“所以昨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表哥？”

        “你就说有没有嘛。”菲雅抱着程晚宁的胳膊晃悠，言语里透着撒的意味。

        -

        这时，对方低沉的嗓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大概十米之外的距离，还是初见那夜的夹克外套，单调的浅蓝被他宽阔的肩膀撑起。

        事实上，程冠晞的事儿可比电诈严重得多。

        程晚宁摇：“没有，不过我可以回去问一。”

        菲雅一副“我懂了”的表：“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菲雅不解：“可我昨天看见他和你家人关系很不好的样。”

        看着放学时间接近，她只能祈祷，程冠晞能忘记这顿饭。

        而程晚宁盘算着，自己明天该用什么样的心陪他吃饭。

        她倒不是很在意，随便扎了个尾辫就门了。

        程晚宁十分愧疚：“抱歉，我早上睡过了，没醒。”

        而且听宗奎恩说，程冠晞这段时间都会在曼谷呆着，所以见到他是不可避免的。

        “呃……可能是因为他比较叛逆。”程晚宁打了个比方，“就像你堂弟，小时候经常闯祸，所以总是挨父母骂。”

        由于大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程晚宁彻夜未眠，直到早晨五多才合上。

        对着镜洗漱时，她看见自己睛方多了一片青灰。

他究竟是什么的？”

        “应该是。”程晚宁把书包丢到座位上，然后晃了晃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

        但要论压迫，还是程冠晞更胜一筹。他虽然总是一副散漫的样，有时还会笑，可笑容分明是冷的，让人捉摸不透。

        程晚宁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多少个人跟她说，要离程冠晞远。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人材健壮，小臂足足有她两个胳膊。肤比程冠晞黑一，胳膊外侧有长疤，像是常年训练过的痕迹，站在那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程晚宁不明白，他一个电诈杀人犯怎么能如此招摇过市地现在学校门，就不怕被警察逮起来吗？

        毕竟他天天搞电诈，应该很忙吧。

        程家得本来就是违法生意，只不过比较隐蔽，而且是瞒着程晚宁行，导致她一直天真地以为自己家是正经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