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男孩回避她殷切的神，把一飲而盡。

        昨天我了什麼嗎？如果有冒犯請別放在心上。打了訊息不敢送，最後心一狠還是鍵。

        女孩淚滴滴答答濕了雙腳與地板。

        我其實要跟妳說，台灣新的外送平台要提早成立，這幾天就要去新加坡了，接著回台灣協助訓練，終於不用當打工仔薪也很，後會有期。

        「頭痛嗎我有藥，先喝個吧，這個杯給你。」女孩看到男孩表漠然想必是宿醉關係。

        女孩沒睡，不習慣有人在旁邊，她只想好好端詳他。這麼多年她以為自己只是沒有遇到喜歡的人而已，也許是自己不願長大，她一直以為自己眷戀的是怦然心動的覺，而不是男孩。她原本從未想要進一步靠近他，就像教室兩排桌的距離，是最好凝視他的距離。但後來的相處對他了解越多越是喜歡，她迷戀他與他上的味，雖然他們倆的生活方式如此迥異。但現在他卻現在這裡不是嗎？

        或者，他更希望的是，她沒有喜歡他。

尖，像隨風拂過一般，動作之輕柔女孩隨時有拒絕的機會，但是她不想，她如此靠近聞著他上的味，失去所有防備，只因為他是他。

        陳君海，你在試探我，很好玩嗎?

        女孩楞了，看著沉默的他離開。

        泡泡擱淺在偌大的沙灘上，轉幻滅。

        原來我喜不喜歡你，你都不在乎。

        有一天哥哥不在了，爸爸切割我們，現在你也轉離去，連我的想像與信仰一併帶走了，人財兩失算甚麼？我本一文不值。

        風箏線，想緊緊抓著也還是斷了。女孩在日記寫。但是我還是要謝你現在我生命裡，我發誓我會帶著內心的溫繼續往前走，因為你曾經是我的光。女孩習慣在日記裡寫正向思考，她知人總是會在日記裡緒崩潰。

        也好，因為就算我想對妳好，有一天妳會發現我還是不夠好的人。至少我推薦給妳的朋友們，沒有一個會讓妳難堪的。

        幾個鐘頭後，男孩醒來，手抓著頭，「好痛。」

        男孩手伸到她背後，女孩也伸手協助，他們的體貼得更緊了。突然巨大的恐懼縈繞男孩心頭，他動作停頓，手體一翻躺在床上，沒有動靜，此時內衣背釦剛好被滿是疑惑的女孩解開。

        而他藉酒壯膽，是真的爛醉了，但他明明白白自己在甚麼，也只有自己知，自己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也因如此，才能不急不徐。

        沒幹嘛，一來就醉倒。她果然這樣回了。

        女孩等了一會兒，心平復一點才起望向他，居然睡著了難怪剛剛一直閉著，不知他會不會記得……，也許睡著比較好，不然繼續去她真不敢想像，雖然已經27歲了，卻是她第一次跟人親密接觸。

        拜託妳不要對我搖尾乞憐，妳不必這樣，更何況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只有前科啊……。

        但她還是陷憂鬱漩渦之中。有一段時間她遺失了自己，一無所有。

        就這樣沒有解釋，沒有多問細節，就像再次畢業一樣，沒了音訊。

        心被丟在張溶裡，好刺好痛，再多再多的淚都無法稀釋它。

        男孩壓抑住緒冷冷地說：「不用找藥，我去個菸就好。」他的手緊緊抓住杯，用力往桌上一放。上還穿著衣服讓他不需解釋昨晚的事，只想趕快離開。

        他知我討厭菸味還故意這樣說，為什麼是這樣的回應？看來我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很不舒服嗎？吃個頭痛藥？」女孩馬上起要去拿。

        他國了，沒想到他們竟是以這樣的關係告一段落，對他來說再沒有比這樣更糟的關係了。

        是喔，要保重。

        真的買了菸，看到菸盒上菸垂的圖片，上面寫著功能障礙，偏偏買到這盒！上帝笑我嗎？男孩苦笑，開始，一接著一，用力吐然後咳嗽再，直到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