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意识到――

        「她动了！！！香死了香死了！！好想帮宝贝净汗珠。」

        「宝贝，理理我」

        「走路都在发香，好想她脚踝。」

        “看我的一切……什么意思？”这个念刚刚浮起，更多的弹幕就像炮弹一样砸了来：

        「鹊鹊我在看着你」

        她想退这个世界。

        「宝贝，理理我」

        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看向那块光屏，颤抖着想去关闭――或者，至少找到一个能让一切停来的钮。

        沈鹊觉自己像是掉了一场透明的梦魇。她的衣服还在，她的没有被碰，可每一个字都像虫，在她的脚踝、、脊、锁骨游走，爬得她遍生寒，肤上像起了一层细密的珠。

        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将她困住。像手，悄悄攀附在她耳后、颈侧、腰窝，悄无声息地渗肤。

        「别怕啊宝贝，我们都在看你呢，一直在。」

        「鹊鹊……别跑啊，宝贝。」

        沈鹊想关掉弹幕。

        「宝贝，理理我」

        「理理我，宝贝」

        她正被看着。不是透过镜的观看，而是被无数灼、暗涌的目光注视着。

        「宝贝的心声好快。」

        不过气，也动弹不得。

        她被淹没了。

        「她现在是不是有怕了？怯生生的样太可了，好，好好吃。」

        沈鹊抬起，意识望向虚空中不复存在的镜。她想说话，咙却涩发紧。

        同样的话语，从数不清的咙里同时吐，不同的声线、语调、节奏，男的、女的、低哑的、甜腻的，全都在她的耳畔响起，层层叠叠，如同涌耳膜。

        「她是新人吧？怎么一句弹幕都不理，是没看到吗？」

        动的弹幕突然慢了来，

        像是被什么尖锐地咬了一，她猛地站住了，低意识地扯了扯自己松垮的浴袍，手指却在颤。

        系统抛弃了她，她被独自一人留在了这个世界里。

        「你跑不掉的，没人能从我们前跑掉。」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鹊鹊，我的宝贝，怎么这么胆小……」

        她颤抖着嘴唇，意识地想要喊系统，可冰冷的机械音再也没有响起，系统悄无声息，像是从未存在过，消失在她边。只留无数不同频率的声音挤来，陌生的、带笑的、兴奋的、颤抖的男声女声，同时在她的后颈低语。

        「应该还没意识到我们能看到她的一切吧……真纯啊。」

        「鹊鹊……我的宝贝」

        「宝贝，理理我」

？」

        她是被献祭的羔羊。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动作僵而本能。

        少女低垂着，站在原地，指尖发颤。汽未的发丝贴在脸颊边，睫颤抖不休，像濒临极限的蝴蝶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