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光的颌。“选择二，”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充满了诱惑，“你跟着我。成为我的人。你将不再是任何人的工或玩。你将拥有力量，拥有地位，拥有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切。当然，你也要为我工作，为我付。但你得到的，将远远超过你的付。”

        他凑得更近了，温的气息在她的脸上。“所以，卡特琳娜。你想成为一个在阳光自由生活的普通人，还是……想成为黑暗世界里，与我共舞的女王？”

中的那份决绝，开始现裂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的绝望。

        “选择一，”他看着她那双泪光闪烁的绿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告诉我所有关于伊万・莫洛佐夫的事。他的计划，他的网络，他的弱。所有的一切。作为交换，我会让你消失。给你一个新的份，一笔足够你半辈衣无忧的钱，让你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你可以去巴黎开个花店，或者去巴厘岛晒太阳。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你。”

        “什么……选择？”卡特琳娜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听着，卡特琳娜。”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像鬼的蛊惑，“伊万・莫洛佐夫把你当成一个工，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卢西亚诺・贝里尼把你当成一个玩，一个用来炫耀的战利品。他们都把你当成一件品。但是，我不会。”

        卡特琳娜彻底呆住了。她看着前这个男人，这个刚刚才屠杀了十几个英士兵、毁掉了她所有退路的鬼。此刻，他却像一个仁慈的君主，向她伸了橄榄枝，给了她一个看似荒谬，却又充满了致命诱惑的选择。

        因为，从他走这间屋的那一刻起，这个女人的命运，就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随手将枪扔到了后的地毯上，然后，用空来的手，轻轻地抬起了卡特琳娜的巴，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凝视着她的睛，那双灰蓝的眸，深邃得像一片星空，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去。“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一个他们永远不会给你的选择。”

        阿纳托利的手指，顺着冰冷的枪，缓缓地，最终，包裹住了她那只握着枪的、冰冷的小手。他没有用力去抢，只是用自己的温，去温着她。

        阿纳托利缓缓地、一一地，将她那紧握着枪柄的手指掰开。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充满了耐心。最终，那把银的小手枪，从她无力的手中落，被阿纳托利稳稳地接住。

        阿纳托利没有促她。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他知，无论她选择哪一个，他都将是最后的赢家。

        她的泪，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绝望，而是一种更加复杂、连她自己都无法言喻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