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闭上了睛,将自己沉浸在那段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充满了宿命
的旋律之中。
【信息容:‘天鹅正在歌唱’】
国人,用这个充满了诗意和残忍的比喻,来向他们通报:他们的“猎
”,已经开始演唱他那首最后的、无人听晓的“死亡之歌”了。
这是一句暗号。
这不就是他和卢米,以及他们的“猎”克劳斯・海基宁之间,今晚所发生的一切的、最完
的写照吗?
一句来自于他们的“委托人”――CIA的暗号。
“天鹅之歌”,在古典音乐里,通常指代艺术家临终前的最后一作品。
它的意思是:目标人,克劳斯・海基宁,已经
了书房。
阿纳托利睁开睛,拿起了平板。
他们的舞步,从一开始的试探、犹豫,到后来的缠绵、交,再到最后的疯狂、毁灭……
“看来,我们的副长先生,比你预测的,还要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上帝啊。”阿纳托利将平板电脑扔回给卢米,语气轻松地说
。
这首曲的数学结构,非常完
。”卢米用他那万年不变的、毫无
的AI声线,一本正经地解释
,“它的和声
行和对位技巧,符合黄金分割比例。能够有效地帮助驾驶员,在长途驾驶中,保持大脑
层的适度兴奋,防止疲劳。”
“好吧,好吧,你说得都对。”阿纳托利无奈地摆了摆手,“为了你的‘数学结构’,我们就勉为其难地,欣赏一这位少女,是如何被死神拖
坟墓的吧。”
屏幕上,那段来自无人机的红外线监控画面,已经切换成了一个新的窗。
他想,卢米这个小鬼,或许并不是真的不懂“艺术”。
【发信人:‘兰利’】
就在这时,卢米递过来的那台平板电脑,忽然发了一声轻微的“滴”声。
阿纳托利彻底被他这番充满了“直男”气息的、煞风景的解释给打败了。他觉得,跟卢米讨论“艺术”,简直就是对弹琴,不,是对着一台图灵机弹琴。
他只是在用他自己的、一种极其隐晦的、只有同类才能理解的方式,来表达他的“黑幽默”而已。
“愤怒,是一种会加速新陈代谢的、不稳定的绪。”卢米依旧是那么的冷静,“它会促使肾上
素大量分
,导致心
加速,血压升
。在这种状态
,毒素的
收和扩散速度,会比正常
况
,提
至少37.4%。”
“也就是说,”他顿了顿,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带任何的语气,给
了最终的“判决”,“他会死得更快,也更‘自然’。”
悠扬的小提琴声,像一个穿着白纱的、病弱的少女,在月光翩翩起舞。而低沉的大提琴和
风琴,则像一个穿着黑袍的、优雅而冷酷的死神,一步一步地、不紧不慢地向她靠近。
阿纳托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而满足的微笑。
窗里,是一段文字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