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染意識握緊了手裡的筆，手指微微用力，像是握著什麼會消失的東西。

        她眨了眨，伸左手，笑得無辜：“歡迎。”

        「這一次…你可別跑了…曲、深、晏。」

        “轉學過來請多指教。”

        八歲的他、十歲的他、十六歲的他...還有如今面前十八歲的他。

        “行了…就衝著這前三，打好關係也不差。”

        底瞬間變得吵雜，每個人都喧嘩著，期待趕緊目睹所謂「學神」的真面目。

        “沈染後面那個空位給曲深晏。”班導開。

        ：“咳咳，等等介紹一位轉學生，雖然各位在楓璽中家底都不錯…但成績還是非常重要的。”

        “行了，老班，快點快點，別廢話了。”

        他變了，肩膀寬了許多，五官變得立體，蛻幼年的稚，帶上少年的意氣風發。

        光線透過紗窗灑了進來，沈染單手撐著臉頰看向窗外，只見那嚴肅古板的導師走了過來，背後跟著一個人，但刺的光讓沈染看不清，只得將視線移到講台上。

        曲深晏掃視了教室一圈，最後視線落到她的上，只是一瞬，像是風拂過湖面，但那微不可察的停頓和略微睜大的瞳孔，讓沈染確定，他也記得她。

        “大家好，我叫曲深晏。”他的聲音低而穩，如面泛起的漣漪。

        沈染猛地一怔，覺自己的心漏了一拍。十年前那小男孩的模樣與講台上的人重疊，記憶中的人如此鮮活，彷彿穿越時間將彼此錯過的時光重現在前。

        她不會忘的，是他。

        她抿唇，裡的光像是被什麼點亮了。

冷白！這大長！這鼻！這五官！女媧造妳才是造人吧！”

        “是啊，老班，你比我爸還墨跡了。那轉學生呢？”

        他走過她旁時，輕握住她的手。沈染見他鋒利的劍眉變得柔軟，看來像極了修仙小說裡的狐狸，捕捉住他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就在這時，教室門被輕輕推開，光線頓時被人影遮住了。

        只見林柚璇雙手在沈染臉上了又，兩人笑鬧了好一陣，直到上課鈴響才結束。

        「學神？」沈染的嘴角勾起「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神仙為了五斗米折腰。」

        那是一雙淡漠的桃花。

        一個穿著整潔白襯衫的男生走進來，襯衫擺沒紮，黑長褲乾淨筆。他動作不疾不徐，像是一切早就預演過無數次。講台上的他站得筆直，抬那瞬，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的同學瞬間鴉雀無聲。

        教室一瞬間安靜了些，但還是有細碎的竊語聲在座位間竄。

        林柚璇從一旁湊了過來，壓低聲音：“欸，染染…他好帥啊…是我喜歡的類型，妳喜不喜歡阿？”

        “安靜！他來自一中，每次都是前三，接來會跟我們一起努力，你們一個個都學著點。”

        導師站在講台上咳了兩聲，清了清嗓，語氣鄭重的開

        他的聲音如剛剛般沉穩，但沈染聽來了，他並沒看起來那麼鎮定。

        沈染的視線黏在他上，獨自耽溺在自己雜亂的心緒之中。

        “啊啊啊，不會是鏡、書呆那種吧？我還期待來個帥哥女！”

        “謝謝。”

        “話是這麼說…但一中不是覺得我們這是富二代來混的地方。校長到底給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