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有你同在的天空里
dian缀着回忆
往日笑颜勾画的约定
背负着未来,开始闪耀
迈向崭新的前路吧
乘着那轻掠着飞过地平线
残存至今,记忆中的夏风
展翼振翅
更快,向着更gao、更遥远chu1
悄悄抓紧相互轻chu2的手
决不分离
对我来说,“变化”通常意味着不好的事qing发生。
许多人相信命运,认为所有人从chu生开始,未来的轨迹就已经被它规划好了。如果它真实存在,我会狠狠控诉它的不靠谱。an照设想,我的命运应该是像正常孩zi一样,蹒跚学步、咿呀学语,在父母的呵护xia健全长大,成家立业,重复我的父母所zuo过的,然后膝xia承huan,颐养天年,平静而又mei好的过完这一生……本该是这样的。
但她chu现了,仅此一dian微小的变化,一切轨迹就偏移了――我说的正是坐在我自行车后座,享受着我的劳力,撑着只能遮住一人的阳伞,伞沿时不时敲击我的后脑和后颈,还在喋喋不休挖苦我的家伙。
“哥,都快中午了还没到吗,我要re死了!”
我低tou看了看手腕的电zi表,时间才到九dian十四。也就是说,我们chu门不到两个小时,她就这般cui促了不xia十次。
“少废话,你好歹有把伞,也不心疼一xia哥哥,再忍忍。”
“那我也没辙,阳伞就这一把――你别回tou,看路啊!”
乡间的shui泥路质量本就堪忧,修好没多久就变得坑洼不平。稍不留神我就骑jin了这样的路段,连人带车上xia颠了起来。妹妹本能的抱紧了我,刚好一阵夏风chui过,窃走她的阳伞,抛向百米外田间的shui沟,试图换取liushui潺潺的絮语。
“……”
“……”
“快去捡。”
“不要。”
“你害它nong丢的!”
“那是你的东西吧,我又用不着――痛啊!你属狗的吗!”
妹妹见说不动,就扑在我的背上咬向肩膀,直到我答应帮她捡回阳伞才松kou。
“呸!咸死了。”
“在那里看好自行车,别乱动,我ma上回来。”
踏着田埂跑向shui沟,我一边抚摸肩上的齿痕,一边反思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那是在昨天晚上,我和妹妹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由于电视被她霸占了,我只能对人生展开深刻的思考消磨时间。
作为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顾业铭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开始胡思乱想一些gao深莫测却无甚用chu1的东西――我们所chu1的世界之外,存在着哪些东西?是何模样?
我yan中只有两个世界,平时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顾安遥居住的J市,以及寒暑假时,我和妹妹回来陪nainai住的D村。前一个世界如同牢笼,shui泥杆与塑包铜线织成的笼网,置于钢筋混凝土的迷gong之中,chu1chu1看起来是一样的结构,一yan望不到tou,使人丧失探索的yu望。
另一个世界则没那么大,但在我yan里却更为广阔。D村的规模不大不小,拢共百来hu人家,散布在方圆几公里的土地上。原本这里的居民可能比现在多上一倍,可随着dao路开通,越来越多人举家迁往J市,许多民房变为空房,甚至废弃成为儿童的游乐场,在外面玩闹一整天,也只能碰到两三个路过的村民。nainai就住在D村的村tou,屋zi正前就是一daogao坡,上面承载了沟通村zi和外界的公路,再往前几百米,坐落着让D村人死后安眠的坟山;后院养了几只鸡,院门外本是周围十几hu人家共有的一大片菜地,随着大bu分人家搬离,用于耕作的面积越来越小,但nainai依然辛苦耕作着属于她的一小块土地,时不时从中取些菜蔬,连同家里土产的鸡dan送给我们一家shi用。退耕的地方,已经退化回原始的荒原,长满了杂草,有些草丛甚至比我还gao。到了夏天,田野上会稀稀疏疏的长chuchu3菊和蒲公英,我每天都会拉着妹妹来这里玩,而她总是那么不qing不愿,只是靠在小溪旁的参天巨树xia看着我捉虫摸鱼。
田野被一条蜿蜒不知尽tou何chu1的铁轨截断,于是这里便成为它的边界。我喜huan偷偷跑过去,踏着上面的枕木行走,一旦被nainai或者妹妹发现,就免不了一顿呵斥,因为这条铁路仍被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