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焉非不回答，自顾自说，“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生病，我不舒服，你也一都不关心。”

        “啊？我说什么了？”打炮的时候说什么脏乱差的容不都是有可原嘛，他不会这也要较真吧。

        “…你抱够没有。”张了几次嘴，培霞也只说这句话。

        “什么？”梁焉非不知嘀咕了句什么，培霞没听清。

        梁焉非眨了眨因为温胀得生疼的睛，看向她握在自己腕上的手，缓缓开，“放开我。”

        想起那个人，培霞觉得自己更不能说实话了，开始随便打虎，“我一个女同事，她…痛经了，难受地在床上打了，我就过来给她买药。她等着我呢。”

        在她敲门之前，梁焉非又说了句让她虎躯一震的话，听得她想跪求哥们别再狂言了。

        “…骗你什么了？”

        培霞被这一撞得冒金星，缓了一会才想起来发火，结果梁焉非直接倒靠她肩窝，肤接到额的温度，得她忍不住皱眉，又狠不心骂他了。

        “哦，给谁带的。”

        不过错觉毕竟是错觉，他收手，整理好绪，若无其事抬，瞥了她手上的塑料袋一，问：“你怎么了？也生病了吗？”

        “……”

        “哼…你那天说的，你不记得了吧。”

        “作数作数！你说了算，咱们先看病，求你了……”

        ……

        梁焉非把她的手用力掰来，问，“你在看什么？”

        培霞觉得梁焉非状态不对，状态差是显而易见的，而且看起来有生气？但她也没读心术，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他说的意思来。

        培霞听他说话都嗓疼，带着的鼻音，哑得不像话，咬字也黏糊糊的，越听越觉得像有小羽在里飞旋，刺挠的觉。

        完了，孩傻了，变复读机了。培霞没忍住笑，结果咙卡了一把笑给咽了回去，她发觉又又涩，说句话都费劲，她想，再任这人黏在她上，她可能也会病。

        “骗。”梁焉非又骂了一遍。

        生病的梁焉非还难缠，不依不饶，也不知这劲儿像谁，培霞想起刚才档案室里差疼晕在地上也没开朝她求助的人，这俩不愧是父。

        还好梁焉非没再继续追问哪个女同事，培霞朝旁边挪脚，要开溜。

        “      骗            。”

        “你说…你说，老婆，你好漂亮，好想天天都…唔……”

        梁焉非往她怀里蹭了蹭，嘴唇贴到她锁骨上，重复了一遍，他说，

        “太忙了嘛…”培霞搬经典渣女语录，哄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偏过脸问他，“是，是那天，着凉的吗？”

        怪可怜的，上那张带病的漂亮脸，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生病真会让人变个样，培霞甚至错觉面前的人上会掉几颗小珍珠来。

        “祖宗，你先放开我，我保证不走，陪你看病，陪你吃药，行不行？”

        “咳咳，没，我那个，给别人带的。”

非脸差成这样。他到这里来，是生病了？

        “你怎么过来了？”培霞偷十足，快走几步到他面前，压低声音，握住人的腕，得吓人。

        她放开手，朝里面房间指了指，“那你去找苏医生，她刚去，估计还没睡，她人好的，你找她先看看。”

        培霞连忙把手来捂住他的嘴，好吧，也许她是说过这话，但是他一定要在公共场所面无表地跟她重复这么羞耻的用语吗……她瞅了一大敞四开的门，祈祷并没有人经过。

        刚没走几步，梁焉非向后一展臂就给她拦腰捞了回来，培霞被带得东倒西歪，手上的药盒散了一地，跌跌撞撞朝后面倒，梁焉非跟着追，等她撞到玻璃柜才勉稳住，他把人圈在怀里，禁锢在自己同药柜之间。

        不知梁焉非听去没有，他低，手掌摊开，保持着刚刚被她抬起的度，站在原地呆呆愣愣。

        “那天我答应你了，数吗？”

        “……在看我们俩一片黑暗的未来，如果你还要继续赖在我上说话的话。”

        梁焉非盯着她，将信将疑松手，培霞悄悄呼了一气，迅速把地上的药捡起来，然后带人去苏定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