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苏悦自己的脸，被放大了无数倍，毫无征兆地现在屏幕上。那是在药作用红、迷离、又带着无意识痛苦的脸。紧接着，是她赤的，是在男人无力承受的画面……清的画质，将她肤上因为挣扎而泛起的红痕，甚至是被泪打湿的睫，都拍得一清二楚。环绕立声音响里，传的是她自己都不愿记起的、混杂着痛苦与药刺激的呻和哭泣声……

        “雅，把苏悦昨晚的视频，发到我手机上。对，现在。”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好了，好了……”他伸手，却并未碰她，只是用一种近乎眠的、温和的语气说，“我相信你，悦悦。叔叔相信你不是那种女孩。”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苏悦最后的希望。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那丝刚刚燃起的光亮，又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所浇灭。她拼命地摇，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没有视频……手机被她们收走了……但是是真的！叔叔，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理智而“客观”，像是在和她探讨一个法律问题，“你说你‘被迫’，说你是‘第一次’……这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说，是没有用的。你明白吗？凡事，都要讲证据。”

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欣赏着落陷阱的猎，是如何徒劳地、激烈地挣扎，如何一耗尽自己的力气。他的沉默，比任何指责都更压迫，那是一种居临的、带着审视和玩味的寂静。

        他注视着她再次开始涣散的瞳孔，声音轻得像一片羽，却重如千钧：

        苏悦的嘶吼，在这片可怕的寂静中，渐渐弱了去，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令人心碎的哽咽和息。她耗尽了所有力气，蜷缩在沙发上，像一滩被掉骨的烂泥，只剩本能的颤抖。

        几秒钟后，他的手机震动了一。

        房间里陷了死一样的寂静，只剩苏悦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呼声。她看着梁颐慢条斯理地作着手机，将它与卧室那台巨大的、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晶电视行连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踩在苏悦的心上。

        只见梁颐从容不迫地调号码，拨了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他甚至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式的吻说：

        证据！

        巨大的电视屏幕瞬间被亮。

        “嗡――”

        苏悦不解地看着他。

        这时，梁梁颐才缓缓地、从容不迫地，迈开长，走到蜷缩着的她面前，缓缓地蹲，让自己与她平视。

        苏悦猛地抬起，那双被泪浸泡得红的睛里，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不可置信的希望。

        他看着这丝希望，然后，用最温柔的语气，将它彻底掐灭。

        “不……不要……啊啊啊啊―

        “是吗？没有手机啊……”梁颐的语气听不任何绪，他看着苏悦因为无法自证而痛苦挣扎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他缓缓站起，从西装袋里，优雅地拿自己的手机。

        他看了一，然后了遥控上的一个键。

        “没关系，”他用一种平静到令人胆寒的语气说，“证据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需要你自己带来。”

        这个姿态，看似是安抚，实则是更彻底的掌控。

        她语无次地辩解着，因为无法拿证据而急得满脸通红，那份无力让她再次濒临崩溃。

        “你……有什么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