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一样的嚎刺痛耳朵：“庄～～你终于接我电话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世界末日降临了吗？！我现在躲在三院妇科的男厕所，也只有这里还有一方宁静天地，还没有被粉丝和记者攻陷！”

        庄杳无声地笑了，郁悯难不成还是天命之？老天都不让他死，派她这个隶一次次地去救。

        “你终于来了。麻醉的时候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这是老天对她躺平摆烂的惩罚吗？

        他背对着房门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手被铐在后，背上爬满狰狞的紫红鞭痕。

        镜被压得很低，只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的男人们的小位置，屏幕中间那人因为跪着所以才全镜。

        “行了，你先上来吧。”

        “那我自己看吧。”郁悯意识找手机，没找到后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没再动作。

        第五次循环，庄杳重整旗鼓。

        郁悯的睛一眨不眨看着她，庄杳也没有移开目光，直到护士来有些责怪地问：“病人醒了家属怎么也不来说一声？”

        郁悯对着护士柔弱地笑了笑，替庄杳解释：“我刚醒呢。”

        “是要换药了吧？麻烦你了。”

        李运真要哭了，“，你快去看吧！公司那边联系不到你，一直问我怎么回事，我哪知怎么回事！我真的不住了！”

        庄杳摇摇，抓住他的手将它放回被里，又掖了掖被：“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见郁悯没有承认，护士突然回过神来：“我，我不会去外面说什么的。这是您的隐私・・・・・・而且，您，您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网上那些谣传我一句都不会相信的！”

        铺着地毯，陈列着深红沙发，晶吊灯摇曳的房间，深蓝卷发的熟悉影因为镜的抖动像动的烛火般不真切。

        病房里，刚完手术从麻醉中醒来的郁悯刚睁开，就看见了庄杳神炯炯甚至有几分古怪亢奋的脸。

        庄杳警惕地看向门外，考虑到郁悯的份，她当然早就安排郁悯住了这边的最规格病房，不仅自带客厅、厨房、家属休息室，楼层的安保也是远远完善于普通病房，除了医护人员，家属都要刷卡。可以说是独立于普通病房理系统的级疗养中心。

        “从救护车上抬来的视频都有！还有自称三院里工作的发博发帖，真是的，没职业德！总之那个两个视频接连来后，网上都乱成一锅粥了！”

        护士也是个年轻的姑娘，即便隔着罩也能看她耳朵泛红：“您，您是郁悯吧？”

        “两个视频？”

        似乎更像是某个有份的人。

        而后联系自己的直系领导，被狗血淋地一顿骂后，庄杳终于知李运中的视频是什么了。

        庄杳想阻止已经晚了，郁悯问：“什么谣传？”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来的瞬间，镜剧烈摇晃，画面只剩一片漆黑，手机屏幕上映照了庄杳面无表的脸。

        “没，没什么，您还是不知的好。”

        庄杳将病房号发给李运，并拜托了一个护士去门接他。

        郁悯艰难地抬起手，轻轻贴住她温的脸颊，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实存在。

        从救护车上抬来的视频很模糊，本看不清人，重磅炸弹是另一个视频，一个似乎是从门中偷拍的半分钟不到的视频――

        镜逐渐上移，庄杳屏住呼，看见了一张熟却忽然之间对应不上份的男人的脸。

        这时，有人抬起脚，将跪着那人的踩到地上，跪着那人摇晃了一险些摔倒。刺耳的笑声响起，似乎有谁缓步走到跪着那人的跟前，一尘不染的鞋、西・・・・・・

        “不是，你不会不知吧？你这是在最不该2G的时候断网了呀！”

        正好弹来一条语音通话请求，来自郁悯的助理李运。

        是明星吗？

        这一次，经护士提醒，庄杳难得打开了微信。

        “有人了郁悯在三院的消息？”

        前几次，庄杳不是吓傻了就是一心想着阻止郁悯自杀，没有太过注意舆论的发酵。四面八方而来的电话和消息被她逃避地一律屏蔽，郁悯死后她更是直接将手机关机。

        每每见到郁悯苍白的脸，为了照顾她心努力挤来的笑容，庄杳就难受得像有石卡在咙里，什么话都说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