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男人哪有数据有意思？

        “这么多年，就是更了，好像还没怎么变。”她慨，“你是不会老啊？”

        燕东白一时没说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而后笑了笑：“怎么样才算合适？”

        这个问题她还没想过。李宝玲现编：“互相喜，互相理解，互相契合，互相谅，在一起很开心，很有默契……”

        后面刚跟女聊上天的李宝相噗嗤笑了声。

        女表羞涩：“你……笑什么呀？”

        而且她本不想了解他啊。

        她确实是个很慢的家伙。边可以被她划归为“朋友”的人，都至少认识了三年以上。

        “咳，咳咳。”后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

        “没什么没什么，”李宝相摆手，“你刚刚说到哪？”

        灌了酒差又呛着的李宝相：“……”

        “我小学暗恋了你三年，”她说，“真的算起来的话，你才是我初恋。”

        他犹记得几天前，他妈他一定要见一面时，那张满怀殷切而又略施压的脸：乖乖啊，总算有人看上你，不你对哪个兴趣，至少要见上一个呀？爸妈对你也没有别的要求，这么多年，别的事上也没有迫过你，对不对？我们唯一就这盼啊。你不年轻了，你已经四十岁了呀！你看这个，这个多聪明，履历多优秀啊！再看那个，虽然条件一般，但又年轻又漂亮，是你喜的类型……

        李宝玲回了神。她没怎么想。一个比她大十岁、各类经验都远超她平的男，显然不在她的择偶范围。

吧？她灵光一现，想到他带她去找李宝相，“一个交际广泛、助人为乐的好人！”

        同学？李宝相自认为对漂亮女人很有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摸了摸耳垂：“我这记也不大行了。毕业十几年，也不参加什么同学会……”

        反正他也就说说，本不考虑负责。

        “小学同学啦。”女笑，“还记得你当副班长，明明最闹腾，在老师面前又表现得那么乖。”

        “没事。”李宝相顺过气来顽，“没事，我就是……”

        前后唠叨了他不知多少回，每回至少一小时起步。反正只要他们在同一个空间，他妈就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把话扯到结婚生的问题上。

        女有委屈：“你是不是嫌弃我二婚有孩？但我前夫已经再婚，孩也主要是他们那边负责，现在大家都几乎不联系了。”

        他已经受到自己对他的认可了！李宝玲深沉：“很宽容，很大方，很……”

        阿白：“……”他手中的刀叉一停，重复，“好人？”

        “说到我们是同学呀，”女说，“我坐过你前桌的。”

        李宝玲看了他一会，决定坦白：“谈恋的话，我只喜男。”

        “玲玲，玲玲？”阿白叫她，“你在想什么？”

        女急：“怎么了？噎着了吗？我要叫人……”

        李宝相实在是不明白传宗接代究竟有什么意思。他一个人从生到死，验尽世间诸般快乐，那就是活够本了。带着他基因往传的，跟他有个鸡关系？

        李宝相随意划过一排照片，选择了他预估他妈最不会喜的一个，就当应付交差。没想到宋雪容看了半晌，居然欣一笑：这个虽然是结过婚的，但是么，生过一胎，二胎就更好生养了呀。可以的，你去好好跟人家聊聊。

        二十多年，是该认不。李宝相恭维：“那是最好了。倒是你现在啊，漂亮得我都没认来。”

        他咽了酒，面带微笑，摸上女的手背：“我不介意的。你要喜，我可以把你之前的孩当自己孩养。”

        确认他过得还行，李宝玲自觉减轻了负担。她喝了柠檬掩饰过渡，决定直击重：“我觉得我们……不大合适。”

        “除了第一项，其他都要长时间的磨合后，才知能不能到吧？”阿白笑盈盈地问，“我知了，你是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

        除了年轻时候的小李。

        李宝玲竖起耳朵偷听，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忍不住纳闷：他到底是来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