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卤稠油亮，紫茄丁炖得绵，足了酱汁，泛着琥珀的光泽。卤里掺着煸得焦香的五花肉丁，油脂浸了茄肉带来荤香。酱汁是黄豆酱和少许醋调的，咸香中透着一丝回甘，稠稠地挂在面条上。面上缀着青的葱花和芫荽末，还铺了一个煎的焦黄的荷包，再两滴花椒油，辛辣香气混着茄卤的郁，直往人鼻里钻。

        玉城筷一挑，稠的黄，包裹了茄肉，夹嘴里，轻易便化在尖。卤汁裹着面条咙，烘烘地从胃里漫开，既饱腹又满足。

        “怪不得你现在吃茄了！”

        白蘅呵呵坏笑：“此茄虽好，可远不及那个茄。。。”说着媚挑向了俊臣的裆。

        玉城“哦？”了一声。

        白蘅作势用手比了一比那个裆中之茄的长度，玉城倒了一冷气：“怪不得你如今也都收了心了！”

        白蘅叹了气：“此茄虽好，但也不及你的三雄心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饭后，俊臣上了茶，两个人才开始聊起了正题。

        “我也是不赞成你初闯京城就个大买卖，风险太大！毕竟人生地不熟的。。。”

        玉城苦着一张脸：“你就说你赞成什么！”

        白蘅是第一次见到玉城居然也有对着生意愁眉不展的时候，想了想说：“肯定还得是从我们最拿手的事起！”

        “我们最拿手什么啊？”玉城一时也懵了。

        “伺候人啊！你伺候女人拿手，我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从这里手啊！”

        “啊？”玉城一听似乎有理，但却又一时想不起抓手在哪里。

        白蘅帮着玉城分析：“我这两年经营这男风馆，也算是有了些心得——

        就说时咱们西安府，就有这中低档之分！档的，论环境、论气派、论花活儿一都不比咱们的百花荟差，价格也从十两到五十两不等；要说低档的，几十文钱就有交易，那不过就是针对贩夫走卒、兵痞氓的暗巷破屋，乌烟瘴气。

        而我所的就是中档的，看重的就是那些地方豪商、中层官吏，手阔绰气派，又没那么多花样讲究；环境嘛，临街楼馆，挂个灯笼即可，又私密又省钱，也就是俗称的半开门！每个人收个三五七两，十几二十两到了，这种反而是利最厚、最赚钱的！”

        话说至此，白蘅得意洋洋地喝了茶，看着愁眉紧锁的玉城。

        玉城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赚钱的好生意，但总觉得有低俗，不光彩、拿不手！便再三犹豫。

        白蘅不屑地说：“银长的都一样，没有脏不脏、净不净的区别！只要咱们不偷不抢，不良为娼，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价格公，这生意为什么不能？”

        玉城还是不说话。

        白蘅继续启发：“京城我也没去过，但我想那京城的男风馆一定比咱们西安更兴盛，毕竟那边官老爷多，有钱人也多，需求摆在那！这一行门槛儿低，找个地方、几个小伙，灯笼一挂生意就起来了。实在不去了就关门，损失也不大，极适合你这种初贵地的起手之计。”

        “你都说了兴盛了，我又怎么的去？”玉城多少有动心了。

        白蘅有成竹地说：“那就得咱们自己的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