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      余音缓缓转过脸，月光恰好照亮她一半脸庞。

        就在他沉浅眠的那一刹那，那双本应紧闭的漂亮眸悄然睁开了一条隙，暗沉的瞳孔深没有丝毫睡意，只有燃烧至灰烬的执念与病态的占有。

        “……比我这个‘唯一’……还要占据哥哥那么多……分开的……时间和注意力呢？”

        “……都只能是我的祭品……”

        “……只能是我的……”

        余音在他规律有力的心和令人窒息的雄气息包围，呼渐渐变得绵长、沉落。余聿修垂眸凝视着她如同天使降临般宁静绝的睡颜，最终也抵不过烈的倦意，长睫合拢。

        “睡吧……我的乖乖……最珍贵的宝藏……”      他的唇带着无限的怜与绝对的主权，印在她微凉的额角，“哥哥就在这里……永远……为你燃烧……”      他最后的话语如同咒，缠绕着的火焰。

        “……永远、永远……锁死在我边……”

        余聿修心剧震！那双睛里的黑暗比深渊更深，他几乎是于本能地迅速攫住那双冰冷刺骨的小手，拢在自己灼如同熔炉般的掌心，送到唇边急切地呵大团白气的源去熨贴。

        “公司有个项目卡住了……有些不长的人挡了……哥哥刚才在安排怎么‘清理’净……”      他刻意避开“苏婉”的名字，用更暴力血腥的替代词汇安抚她极致的占有。

        “……每一滴血……”

        “……每一丝……为我灼的……息……”

        那在密黑发外的侧脸线条绷紧僵。他靠近时，她指尖冰冷如冻坏的尸，碰到他手心的肤时，甚至激得他微微蹙眉。

        余音仿佛被这炽的誓言化了，僵的悄然化，重新化作一滩柔，缓缓、紧密、如同藤蔓缠绕唯一的参天巨树般依偎他怀中。

        卧室里比阳台更冷的空气让他瞬间捕捉到不对。他的女孩抱着他的枕，像个被遗弃在雪地里的人偶，坐在一片死寂的幽暗中。

        “……从发丝到骨里的骨髓……”

        他此刻的决定前所未有的决――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再有机会让她哪怕皱一眉！

        那睛黑沉沉、空，嘴角却弯起一个奇异的、甜得发腻的弧度，声音轻柔得如同人梦呓，却又带着能冻结骨髓的冷意。

        月光勾勒着她无声翕动的饱满唇形，那唇间吐的，是只有夜风才能接收到的死亡宣告：

        “……你是我的……”

        “因为抱着哥哥……才是我唯一需要的温度来源……”      余音的声音闷在他剧烈起伏的膛深，听不清绪，“哥哥离开了……它就冻僵了……枯萎了……”      那比喻带着一种凋零的凄凉。

        “……每一次为我起的……望……”

        直到全的躁动冷却来，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

        他在外面讲完电话，又在凄冷的夜风里站立良久，仿佛在竭力平息某种汹涌的暗。

略不计的、来自别人上的廉价花香气息。

        “以后……”      余聿修的誓言斩钉截铁，几乎要将这承诺刻骨髓，“无论在什么！哥哥都会第一时间知你的召唤……绝不让你再承受哪怕一秒的冰冷和……孤独。”

        他稳稳地将她抱回宽阔大床，像守护着最稀世珍宝的古董守护者，在她侧躺，再度张开手臂，将那个纤细的全然地、不容挣扎地锁自己的领域范围。

        “好了好了……哥哥的手还不够么？怎么把自己冻成了这样？”      他心疼无比地将她整个怀里，试图用自己的温溶解那层冰冷的绝望外壳。

        余音的心脏瞬间被毒蛇狠狠咬穿！“……嗯，我知了……”      余聿修刻意压低的、不自然的声线被晚风断断续续送来，“……她那边……先稳住……我亲自理……”      那模糊的几个字音，足以燃余音所有的猜忌导火索！

        薄被盖住两人纠缠的躯。他的大掌无比温柔又极占有地轻拍着她单薄的背脊，那是安抚幼崽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