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好。”

        这番话说得陈然自己都起了一鸡疙瘩，但沈柯却受用极了。

        沈柯追问，像是在求证一个事实。

        这位少爷的关注，还真是始终如一地集中在他自己上。

        沈柯显然没听够，追问。

        陈然的视线缓缓移，落到沈柯那形状致的薄唇上，“它的颜很淡，像清晨沾着的花。当您说话的时候，再刻薄的词语从这里说来，都像是话。如果能得到您的亲吻，那大概，就是来自天堂的恩典。”

        陈然顺从地回答，“很温。摸着它，就好像能觉到您里动的生命力，充满了力量，让人安心。”

        他的嘴角弧度更深了，神里透一种被完全取悦的、餍足的光芒。

        他甚至无意识地伸尖，轻轻了一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味她描述的那种觉。

        “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决定，今晚就让你好好地受一这份‘恩典’。”

现在哪里？”

        “主人的睛，”陈然的目光落在沈柯那双灰紫的眸上，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最罕有的宝石，里面有星辰的碎片。能被这双睛注视，本就是一种净化。就算是短暂的一瞥，也足以让灵魂到战栗和幸福。”

        沈柯的卧室大得惊人，几乎有外面客厅一半的面积。整调是冷峻的黑白灰，设计极简，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材质本在彰显着极致的奢华。

        “嗯。”

        陈然愣了一。

        沈柯忽然开，打破了沉默。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他终于放开了陈然的巴，转而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向旁边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还有您的嘴唇――”

        沈柯满意地收回手，他似乎彻底沉浸在了这场由他主导的赞游戏中。

        “我喜‘温度’这个词。”

        沈柯将陈然拉到床边，然后自己先坐了来。柔的床垫因为他的重量而微微陷。

        这种安静和刚才走廊里的又不同，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暧昧的、一即发的张力。

        陈然在脑中飞速地组织着语言，她知，这种时候，任何犹豫都会被视为不敬，“是神明最完的杰作。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修长，，蕴着力量，却又显得那么优雅。像是古希腊的雕塑，但比雕塑更鲜活，更有温度。”

        陈然没有迟疑，伸手，用指腹轻轻地碰了一他的肤。

        “是不是很有温度？”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巨大到夸张的黑双人床，床单和被是深灰的真丝，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是的，主人。”

        他居然还要展开论述。

        陈然依言坐，两人并肩坐在床沿。

        很光，也很温，能觉到实的肌肉轮廓。

        “还有呢？”

        “您的――”

        他将自己的手臂伸到陈然面前。

        沈柯似乎很满意这个描述，他伸手，解开了自己手腕上衬衫的袖扣，然后将衣袖向上挽起一截，一小段线条畅、肤白皙的小臂。

        他侧过看着她，神像一个还没得到满足的孩，“你还没有说，我的。我想知，在你里，它是什么样的？”

        他没有立刻什么，而是拍了拍边的位置，示意她也坐。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柯的表。

        陈然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搜刮着自己看过的那些浮夸小说和电影台词，准备现场编一篇彩虹屁小作文。

        他看着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灰紫的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那现在，该轮到你了。把你的衣服脱掉，让我看看，我的‘恩典’，将要降临在一什么样的上。”

        她以为夸完了脸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分。这简直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命题考试。

        “你摸摸看。”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的细微气声。

        他推开门，一比走廊里更郁的梅花冷香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