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聿看着她微蹙的眉心，那刚刚残留的郁气似乎又萦绕在她周。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肩膀抵着冰凉的玻璃，声音慵懒，像随闲聊。

        我说是那一刻，你看见他向你靠近。

        程斯聿想告诉秋杳，可以笑得更开心一些，只要她一笑，他就忍不住也想跟着笑。

        秋杳终于停动作，拄着扫帚，转过，澄澈的睛看着他真诚发问：“后街有什么好逛的？我还得回去写作业呢。”

        程斯聿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底的笑意温柔得不像话。他忽而迈开长，几步走到她面前。

        窗外树影婆娑，在地面投深浅摇曳的光斑，如同动的波，搅乱了程斯聿的心。

        “喂，吃了我的面包还不兴啊？”

        秋杳先是被他这无语凝噎的样逗笑，别开脸弯起唇角，细小的金尘埃在光束里飘，温柔地吻上她的眉梢角，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的光晕。

        你知你们就要接吻――」

        于是秋杳闭上睛，等待他的降临。

        “是啊。”程斯聿坦然地承认，很愉悦地说：“被你发现了。”

        “我让司机晚来接，”程斯聿的目光追随着她移动的影，“一会儿完了，带你去学校后街逛逛，想吃什么再买儿。”

面的沙沙声，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摩挲。秋杳专注地清扫着，低垂的睫在投一小片阴影。

        「有人问我一个吻最好的分是什么？」

        秋杳能清晰地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燥而熨帖，带着少年特有的，令人心悸的柔。

        这个念驱使着他。

        秋杳只觉得周遭的声音瞬间褪去，连扫把倒地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又迅速模糊。

        一秒，他就捧起她微微发的脸颊，在秋杳睁大的眸注视，他低，唇覆了上来。

        一只温燥的手掌已经轻轻覆上了她的脸颊。他的本意只是想拂去她尾附近沾的灰，指尖却过了她柔的唇角。

        他的视线落在她染着霞光的脸上，琥珀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声音低沉，是近乎虔诚的认真：

        她脸上沾了灰，像只花猫。

        秋杳摇：“没有。”

        秋杳顿觉心尖一颤，握着扫帚的手指蜷缩，却没有躲开他的碰，只是小声嘟囔了句：“……你又想耍氓。”

        程斯聿：“……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想陪你逛，”他指了指自己，又说：

        “因为这个，这条街就变得特别、特别、特别好逛了呢？”

        他俯来的瞬间，秋杳突然想起上周的文学鉴赏课上，ppt上展示的关于“吻”的描绘。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地包裹着两人。程斯聿指腹的摩挲过细的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麻。

        秋杳还沉浸在笑意里，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前光线一暗。

        ――

        “秋杳，你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