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对自己的鄙夷。他隐去笑容，故意不看她，“嗯，等我找找当时购买的价格，然后告诉你，不急。”

        “嗯。”冯清清甜甜应，心这才渐好。

        *

        学校门，冯清清隔着车窗向梁聿淙摆了摆手，转迈校门。

        她穿着梁聿淙的运动服，好似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宽大得没了边界。她已将脚折了又折，可走动时，脚依旧在地面上拖拖沓沓。

        冯清清皱紧眉，每走几步便停，弯腰拉扯脚，试图让这不听话的变得服帖些。

        她走走停停，忽然一种异样的觉逐渐爬上心。她故意加快脚步，再停。最终确定，后有一串脚步声，与她的步伐亦步亦趋。

        冯清清咽了唾沫，攥紧袋，猛地转――映帘的是陆谨阳憔悴不堪的脸。

        他双布满血丝，泛着青灰，眸深沉，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沉痛与疯狂。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冯清清到一寒意从脊背升起，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提音量呵斥：“开，别跟着我！”

        陆谨阳盯着她上的服装，动了动裂的嘴唇，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来。

        冯清清更加嫌恶，不耐地转过。

        疯，不折不扣的疯。

        “啊――”一蛮力从后箍住她臂膀，冯清清吓得尖叫声，手中袋坠落在地。

        手掌从她前晃过，又缩了回去，抓住她肩膀的那只手也缩了回去，他声音沙哑：“对不起……我想问你昨晚……”

        他话未说完，便被巴掌打断，冯清清气呼呼地转过，攥紧发麻的手掌，忍无可忍地喝：“我真是受够你了，你能不能不要每天在我面前发疯。我求求你，换个人欺负，不，换个人施展你莫名其妙的歉意可以吗？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她气得快要崩溃，靠发将心里话一秃噜全说了来。

        说完，她不看陆谨阳脸，自顾自蹲拾起袋。

        然而，显然有人没把她的话听去。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比她还要迅速，先一步拾起，然后手臂一甩，的指关节重重从她前过。

        那一瞬间，烈的疼痛如一钢针神经，冯清清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