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宝平两发光，急忙张望，都没看见。自诩千里的他抬起胳膊肘，狠狠捣了方正云一，“敢骗小爷。”

        方正云掉掉落在汪宝平颈窝的烟灰，淡淡松开手，“可能也看见我们了，走了。”

        “你真看见假看见？你这狗屎，说实话我怀疑的。”

        方正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看没看见，在他们没离开之前，守门太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汪宝平嘶了一声，“……”以省略汪宝平的无数脏话。

        *

        翌日，冯清清勾着站在主任办公室被训话，昨夜夜不归宿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狼狈。

        主任一边拿茶缸喝，一边往里唾着茶叶沫，语重心长地说：“上都是三的学生了，十八岁了，十八岁了，怎么还是一纪律都没有。理说，这件事不归我，该由你家长来教育你，但是――”主任抑扬顿挫，语气更加痛心，“既然你选择了住校，了问题，学校首当其冲是第一责任，当然，咳咳，我主要还是关心学生们的人安全。这样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们现在这些小孩脸也薄，等会你家长来了，当着我们面保证次不会再犯，这事就算完了。”

        冯清清脑海“轰”的一声，宿醉之后，原本就难受的脑瓜，此刻更是疼得厉害。她埋着，无力地盯着自己脚尖。

        绝望之际，一双白球鞋停在她脚边。来人微微颔首，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沉稳，“李主任，我父母最近事务繁忙，不开，我是陆清清的哥哥。您刚刚的教导我都听到了，等她完保证，就能离开了，对吗？”

        李主任欣然，他也不想见什么达官贵人，卑躬屈膝地和人理论占理的事，实在没意思，也没面儿。

        两束严肃的目光砸在冯清清上，现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等她的表态。嘴巴张了又合，好不容易发声音，却结结巴巴的：“我，我保证……”脑就像一团糨糊，完全不知接来该说什么。

        她的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心里着急，只能一个劲地重复：“我保证……”

        “你保证，以后谨遵校纪，绝不再犯。”此时声的陆谨阳宛如救世主凡，声音都显得动听不少。

        “我保证，以后遵守校规，绝不再犯。”冯清清糯糯地重复。

        “从今往后，谨言慎行，听从家长的话。”

        “从今往后，谨言慎行……”冯清清顿了一，诧异地瞥了陆谨阳一，当着大肚主任的面，不敢不跟着念，“听从家长的话。”

        教导主任朝他们摆摆手，“行了，次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