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勉接受，转而问：「为什么上午不回我消息？」

        又是因为她？

        小钟为等他的消息，睛不愿有一瞬离开屏幕。然后，她意识到大钟或许真的是刚起床去洗漱，抱着手机回床上，又是喜又是恼。

        看似文雅，实则充满坏意的冒犯。

        她摇摇，踮脚趴至他耳边，小声：“我次穿给你看，但你次什么时候来见我？”

        他买连带装的一整套，又问：“就要这？不再看看吗？”

        然而，没等到次见面，第二天中午起来，昨夜洗完刚好也晾，小钟就迫不及待地穿了这，也迫不及待想给他看。

        不肯主动的人就是不肯主动，他依然想要她去找他。

异蝴蝶引去注意，对边的对话毫不措意，只是愣愣地想，结婚和买漂亮的衣有关系？是为“房花烛夜”准备？但现在这个时代，真有人忍得住把第一次留到婚后？

        小钟吓一大，卖萌着试探：「你好凶。」

        有可能真的有事在忙，有可能觉得无容的垃圾信息不必要回，有可能是故意想吊着她保持距离――小钟自信以多年网上冲浪的经验，很擅长通过打字聊天的细节揣摩屏幕对面的真实想法，想不想继续聊，有没有被冒犯到。

        只有这简简单单一个问号，没发表任何想法。

        而后，他又添上一个词：「慷慨。」

        「啊？又去？不会吧不会吧。」她邪笑着挑衅。

        她对他的说法满是怀疑，「睡到午？给你发艳照你就秒回，骗小孩呢。」

        「好想今天就见...」

        小钟试了自己的尺码，32D，刚好合适，上比看它单独花里胡哨地摆着更漂亮。果然是贵有贵的理。导购又说她很幸运，这个尺码店里暂时只有一件。

        「？」

        但这套东西在他面前失灵了。

        到此地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买了。

        几乎是故意赌气，她穿着整套衣站在穿衣镜前，找到一个能挤沟的撩人姿势，拍照，调滤镜，发到他那边去，并在上地附言：

        他若有所思又有得意，却不回答。

        不用自己花钱的购验实在太容易令人愉悦，很快她就不想再计较他言语上占她便宜的事，敬亭那边也可以以后再说。

        「衣服？不想看，没你好看。」

        周末了，敬亭呢？

        结果他秒回：

        其实敬亭在，在阳台上打了很久的电话，怕打搅到小钟关了玻璃门。隔着若隐若现的窗隙与帘幕，少女闺房里的景，全落她的底。

        他总是想了很久，却只说很简短的话。

        小钟越发觉得他在的很多方面显与年龄不相称的笨拙。她都不好意思一直欺负他。

        「我兴赏你的，着吧。」

        就像在等她一样。

        「氓。我是让你看的是衣服！你买的衣服！」

        今天她已有其他的安排，和网友们面基，逛漫展，吃晚饭，再得空就太晚了。大钟也知，昨天她跟他说过。

        过了好一会，前后两条消息都被时间提醒隔开，大钟又：「我起来了，去卫生间。」

        关心则乱。

        话语停在输框，未能发送。

        「失眠了。」

        后面的话，要等她们去散步，他才委婉地说：“我什么时候上班，你不是都知吗？”

        对面的大钟彻底陷沉默。

        小钟好一会没听见有声响，以为她去了。

        他：「刚醒。」

        打开手机，她才想起刚醒时就给他发过消息，大概是十多，因为想不到说什么，就发了一个狐狸探的卡通表“在吗”。现在吃过中饭，过家务，一多了，他一直没回，她也忘了。

        ――不是的，是因为婚姻听起来是面的男女关系，问得。而他一向很懂得怎样在这些关于面的社会规则间游刃有余。

        火冒三丈的表包很快刷屏，但真实的小钟脸上却挂满笑意。

        “对方正在输”的提示转了好一会，他才：「不然……你想让我夸你白，还是夸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