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打妳。」他一邊拖地一邊念，背影看起來像極了某種嘴版的才。

        「……唉，媽的。」他低罵了一聲，走過去一把搶過她手裡的拖把，動作不太溫柔，但力收得剛剛好沒傷到她。

        話是這麼說，她還真慢慢站起來，扶著沙發邊，走了沒幾步就「嘶」地了氣，動作一頓，微微一抖。

        「妳要的雙拼冰棒沒了，只剩這種紅豆綠豆混的，還有……布丁兩種，跟抹茶，自己挑。」

        才剛把地拖完，梁冠宇滿頭汗地把拖把靠回陽台，衣服黏在背上濕答答的，正準備癱回沙發歇氣，結果婉喬又開了。

        他瞥了她一，沒反應。

        「可是人家今天體不舒服啊……」婉喬窩在沙發上，語氣輕飄飄的，連睛都沒睜開，「你就體諒一嘛～我沒睡好……」

        「的～不要焦糖～還有那個雙拼冰棒幫我看一，有的話買兩隻！」

        「忽然好想吃布丁。」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他一樣什麼都沒回，只留一地他碎唸過的空氣。

        梁冠宇皺眉看她一，沒聲。

        她瞇著偷看他順從的樣，整個人更像一團發懶的布偶，連笑都懶得笑聲，只是拿腳尖點了點茶几：「衣服摺好後，拖地你等會兒也順便幫忙，我快累死了……」

        「給我滾回去坐好。」

播著，她偶爾笑兩聲，有時又嘟囔著劇太爛，但不嘴上說什麼，整個人就是一副「我今天是廢」的模樣。

        「好啦，看你這次還上的嘛～真乖。」

        他碎唸一聲，把冰袋丟進冷凍庫，才走回沙發坐。結果剛坐，婉喬就把布丁舉到他面前，懶懶地開：「我懶，幫我打開～」

        婉喬沒看他，只抬了抬手指：「那個我有看到啊～」

        沒多久，門又被推開，梁冠宇手上提著一袋東西走進來，臉上還掛著在便利商店選味選到快煩死的表。

        「看到是會自己收喔？妳打算當甄嬛是不是？」

        「乖妳個頭。」

        過了幾秒，他還是忍不住開：「妳衣服都不收的喔？這個禮拜是妳的家事輪班欸。」

        婉喬原本閉著，這時突然「唰」地一坐起來，一副被冤枉到不行的樣，嘴巴微張：「好啦好啦，那我來，我來可以了吧？」

        她這句話尾音壓得很低，但梁冠宇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摸了摸鼻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把衣服籃拉過來，把她該收的那一籃衣服一件件地折起來。

        婉喬笑了一，睛彎起來，聲音還甜得像喝過蜂蜜。

        「還有冰棒。」她補了一句，語氣懶洋洋的，像是在唸詩，「紅豆那種我也可以……或霜淇淋也行啦～」

        「那拜託你囉～次我再補你的。」

        婉喬連屁都沒抬一，只伸手像皇后賞臉收貢品。

        「妳當我是跑的喔？」他忍不住罵了一句，轉抓起鑰匙走向門，走兩步又折回來：「布丁要什麼啦？」

        梁冠宇看她這副懶樣，一開始還能忍，坐在旁邊裝沒看到，手機兩、電視瞄幾。但視線不小心掃到角落那一籃沒折的衣服，他額角的青筋終於微微了一。

        她咬著嘴唇，好像是逞強似的，繼續拖著拖鞋往角落走了兩步，腳步黏黏的，不自然得很，像是每踏一步都要忍著某個地方的不適。

        他深一氣，終於忍不住爆了句：「梁婉喬，妳不要太過分了吧？」

        「手是裝飾品嗎？」梁冠宇翻了個白，手還是默默伸過去接過包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