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承认，却也没法否认，哪怕只是换个地方，带来的刺激就已经让她遭不住，何况还是在室外。

        “吓到了？”

        她阴阳怪气地说：“城里人真会玩。你年轻时也得这么凶？”

        他却反笑，“应该是年纪大了，脸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了。你面太薄，好可。”

        所谓“可”就是好欺负的意思。她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你会后悔的。”

        四        调教

        男人洗澡快，完，收拾完，状况就变成他在等她。她裹着浴巾悄悄来张望，他正在翻她放在茶几上的那本书。

        “别看了，好无聊的。”她声。

        “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跟我打牌。”

        他警觉地怀疑，“我记得你以前说，跟我打牌没意思。要么放太明显，要么我一直赢。”

        她：“玩你改过的那种换牌扑克，有赌注的。一次起押，到就是当一年。”

        改后的玩法用牌更少，牌局很容易计算来，他很熟悉。她想玩这个和她想送没什么区别。

        故而他挑眉试探：“你想赢还是想输？”

        “自己猜。”

        她分开碟里的蓝莓当作筹码，一手包办洗牌、切牌、发牌。他的注意力不在赌局，她好几次发错牌也没发现。神停留在她忙乱的动作间，飘往浴巾底。

        鱼上钩了。

        开局两人都没有弃牌。他的牌不好，但没想到她的牌更差，想送也没送上。她学乖了，知要弃牌，这才及时止损，而后又变成互有胜负。汇总起来是他的小胜。

        她略微悟到这个游戏的奸诈之。他可以算牌，可发什么牌却掌握在她手里。今夜是谁的主场，还未有定数。

        试验了好几回，她神不知鬼不觉藏去一副同花顺，发到自己这边。但他神淡然，似乎从未想过小女孩还有千这种选择。给她一百个胆也不敢的。你会后悔的。明明早就说过，他却一如既往地轻敌，不专心。

        她不再心。撕碎自以为是的傲慢，让他自其果，正是钓鱼最大的乐趣。得意也无须掩饰，他会因该死的好奇越陷越深。

        梭哈，该来的到底是来了。他甚至没有拨开看自己的牌。

        故意想输掉这一年吗？不详的预像闪电一样击在心上，又转瞬即逝。她急忙去看他的牌，但他将牌牢牢着，只目不转睛盯着她。

        “发什么呆？”她促。

        “在看女荷官。”

        她抢牌未遂，他却忽然松开手。五张牌凌乱散落，一张翻了面掉在地上，她捡回来看，却发现同花顺的最后一张在他手里，刚才她亲手换给他的。

        “骗人的吧。”

        他手里甚至是一副四条，没有最后一张的“同花顺”什么都不是。

        “没有更大的牌了。”

        好像他才是胜券在握的一方。但对他来说，游戏就只是游戏，既不是不想赢，也不是输不起。他对她意图纵又犯大错的因果一无所知，赢了也不为所动。

        真正的震撼在别。大幅度的动作早已让浴巾掉在后边。她上是豆沙的纱质趣衣，介于肚兜和改良旗袍之间的款式。挂脖背，前中央镂空一块，正好被盈满的乳肉成心形。本就不长的摆开叉至腰边，前后两片仅以盘扣系住。

        她半跪在沙发边缘，闷闷不乐。他很久不说话，中皆是漾的。

        如果仅是凭运气输掉，她的失落似有些过度。他瞥了茶几上的散落的牌，意识到问题所在，“你牌了，是吗？”

        “为什么这样说？”

        现在还说牌局的事未免不解风。但他的不知所措何尝不是她的胜利？游戏迷人的是过程，悬而未决的时刻。人提前知自己会赢，却将不相信的人玩于掌之中，自然会游刃有余。

        她依然冷着脸，将盘在脑后的发散开，伸蹭他的，声东击西地游移，最后踩在他的裆。凸起的脚底，像被挠了一。她皱起眉。

        发的男人和狗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脚变换着角度踩他，直到优雅从容的假面裂开隙，依然没有停。但忍耐一定是有限度的，很快，手指掐住皎白柔的大肉。手掌盖住的侧本来还有一块牙印，前两天才刚消去。

        “这样会很难办。”她。

        他不动声地松开，迂回向外侧，缘着袭真空的心。擒故纵的试探，但没来得及脱。她握住他的手背留在那里。

        交换了一个神。他的意思是她喜的法。她扶着他的手住小豆捻，力他比平时更重，重到每一次碾上去都有扩散至全的酥麻，带着微微的痛，像雪块从后腰崩开。

        她问：“你能摸到变吗？”

        “嗯。”

        “我摸不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以前对着你变湿了也不知，只是莫名地想给你找不痛快，好像那样，你就会来骂我，跟我打架了。但是男人起了就很难忽视吧。”

        “嗯，很麻烦。”

        她倾扶住他的肩。稠密的气息里混搅局的声，细窄的泉，挤压，失控，他的指，就连她也觉到了。

        但她还没意识到那句“以前对你变湿了”对他是多大的刺激。

        “我，我喜你我。”

        她对待自己没有什么可怜惜的，迎他挤的方式也甚为暴。角度不对，里面被狠狠地戳痛了。她却喜这种近似于自的痛，似他前戏不足就闯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