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说话了?
我快速回味了一番他的吐字,的确不是很顺畅,个别字还有明显的吞音和跑调,但是――“你的声音……”
“我刚完今天的早课。”他眨了眨
睛,期待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有
步了?”
我恍惚地了
,“有
步……”
他肉可见地不满起来,“我说得不好吗?你那是什么表
?”
“啊,”我立即启用肌肉记忆,“不,你说得非常好――非常好听,非常畅。”原来禄禄的声音是这个质地的,没有想象中的
,甚至有一
沉稳,像你伸手在湖
中划过时翻起的
声。
我从床上坐起来,窗边有一束山柚花,在用白
瓷瓶里,瓶
绕了一圈细麻绳打了个独特的结,一看就是朝禄的手笔。
手机时间显示早六整……我他妈什么时候被养
早上六
自然醒的作息的?谁
的,太变态了。
再翻手机日历,年份崭新得不可思议,四月……又是一个天啊。
我在朝禄端来蜂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眩晕可能不是因为起早了或者那场荒唐的游戏,而是宿醉。一想到这,那杯没拌匀的蜂蜜
简直救命,我毫不犹豫一
喝了
去,啧,还是反胃恶心。我决定转移注意力,想起刚刚他手里的锅铲,笑了,“学会煎
了,Miss?”
朝禄恼火地“啊”了一声,又心虚似的移开目光,“不,我还在学习。”
“……我去吧。”
他笑一声,“那就太好了。”
我一边走一边环顾了一番这座公寓,发现比游戏里多了很多东西――每平面上都摆着各式各样的收纳盒,多
来的挂钩上是乱七八糟的衣服,沙发上有明显不是给我的
绒玩
,地上……怎么有这么多空酒瓶?还有一摊金饰。
公平地说,这里挤了不少,也丑了不少,映帘的全是五颜六
的东西――但是很可
,而当我最终把早饭端上餐桌时,才发现上面躺着的笔记本,本
摊开,纸张崭新,翻到底也只有开篇的一行字:有天我想要去生活,于是有了这世界。落款19971107。
我好奇地甩了甩这本,“我写的?”朝禄
,“昨晚你不是不愿意讲
史嘛,我说那你就写
来,但是你喝醉了,就只写了这一句。”
“……为什么非要听史?”我有些心虚。
电视剧里都这么讲啊。朝禄可能是说话说累了,重新打起手势:听完史才算互相了解。
“胡扯。”我大为不屑。
“因为你是个渣男。”他又开始说话了,把那个称谓发得字正腔圆,“搞了你的兄弟,还搞你的发小,搞完导演又搞演员。”
……看来我说得倒不隐晦。“嗯,还有呢,我还说了什么?”
他踹了一脚我的椅,“你什么都没说!一句
格不合就完了。”
“……”我大而化之地摆了摆手,“对,就是格不合,这是个很完善的总结。”
他又不说话了,拗着气拿叉戳番茄。
“禄禄,”我正,心知再不哄他就要闹了,只好挑了个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开场白,“其实我是个听劝的人,收集过很多人对
的理解。”
他挑眉、抱肩,一副“我就听你怎么鬼扯”的表。
……要命了,一大清早起来要讲这些,实在令人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