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简直就像是一个无良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加一等于二，然后一句不解释便说“学会了吗”、“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一题了啊”。

        “突发！华盛集团董事会震！程奕手握50%权成首席话语人！”

        “我要考虑考虑。”最后何苒说。

        两只手快速碰，又快速分开。

        “你可以不签，但是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不知何小今后有什么打算？”程奕问。

        永远忽略最重要的“为什么”。

        “不好意思，我有太多邮件要回。”

        在他面前自己本没有任何耍花招的机会，甚至连平等谈判都是奢望。

        程奕也没耐心等，拿起手机直接呼叫：“Makus，把合同初稿拿来。”

        哦！想起来了，那个抛弃相守二十年初恋妻，包养当红影星，并将妻踢董事会，终获一张离婚证书的商业大佬。

        难不是“给你五百万离开程星野”吗？

        Makus在一旁贴心地补充：“何小，这是先生经过严肃考虑后，请专业人士为你的个人专属定制培养造星计划，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成功考虑，所以如果你觉得哪些东西有助于你的成长，可以尽提来。”

        “何苒。”何苒试探着将右手伸去，轻轻握了握程奕的手：“久仰。”

        “我可以不签吗？”

        “程奕。”

        真漂亮。

        何苒翻着那厚厚的一沓纸。

        Makus打开文件夹，摊放到何苒面前。

        记忆中那张结婚照上的脸和面前的脸慢慢重合，那条帖她还过赞来着。

        嗯？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何苒愣住了。这个名字她听过，但是到底是在哪里呢？

        “到时如果你有什么另外的要求，我们可以商议后酌决定。”

        程奕的问题如此不套路牌，何苒半天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程奕似乎一句都不愿意解释，连开场导语都没有，直奔主题结论。

        理了理思路，何苒问了她觉得最重要的问题。

        久经商场的习惯，程奕将右手伸过桌面。

无神地盯着桌面，长长的睫低垂着。

        面前可是多年商场沉浮的大佬，事已经再清楚不过。虽然程奕和Makus一直在说这是为了她好，但是何苒明白，程奕一定是在她的上看到了金钱价值。否则像是他这种份地位的大佬，除了把她从程星野边清扫净，哪里会愿意多看她一？

        何苒哭无泪。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签的。

        也是真低微。

        程奕挑眉：“我给你三天时间。”

        昨天程星野刚刚说过，要送她去读书来着……

        不能慌，千万不能慌。

        “给她看。”程奕冲Makus摆摆手，又指指何苒面前的桌面。

        程奕眉一挑，也言简意赅地给了自己的答案。

        还是那黑西装，一分钟后，Makus穿越万绿而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艺人独家经济协议》。

        不是久仰您是成功人士，而是久仰您是离异人士……或者背信弃义的渣男。

        何苒同地看了Makus一，有这么个老板应该辛苦的吧。

        “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