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壳更，带微毒，加速作腐烂。巢在地，幼虫即将羽化。今晚会大规模爆发。”

        “聚集在东南方向那片地。数量不少。晚上去。”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晚上去散步顺便再逛个超市。

        温栀宁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意外，今晚又是个仗。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座位上那个看起来像是装着测绘仪的长条箱——里面是他们的真家伙。

        他叹了气，认命地转动方向盘：“先回住放东西，然后……去找找这边有什么特小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活。”

        一直没什么表的莫昙风，听到“特小吃”四个字，睛似乎亮了一，虽然脸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

        “嗯。”她应了一声，算是同意这个行动计划。

        “基层公务员”的外勤工作，白天走访群众，晚上狩猎害虫，真是充实而分裂的一天啊。温栀宁想。

        单位的车有旧，座椅散发着一淡淡的机油和尘土混合的味，不算好闻。但比起刚才田地里那些虫和化的复杂气味，还算可以接受。

        莫昙风的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景上，但大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分析空气中裹挟着某种信息的气味。

        温栀宁的说话声像是背景音里不甚重要的分，她捕捉到关键词“问卷”、“表面工作”，心里觉得有些多余。有吵。人类总是需要很多无用的步骤和纸张。麻烦。信息已经通过更直接的方式获取了——风里带来的微弱腥味，土壤几乎不可闻的窸窣响动，叶片上清晰的啮痕。

        足够了。目标锁定，东南方向，蝗虫变种，地巢，数量可观。晚上清理掉便是。

        吃完最后一颗蓝莓，指尖还残留着一果香。盒空了。次让后勤多采购这个品种，甜度适中，果肉紧实。温栀宁的问题抛过来，她直截了当地回答。他似乎有些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有些发白。莫昙风不太理解这种紧张和疲惫，只是些虫而已。

        他说去找特小吃。嗯。这个提议比写问卷实用得多。来差，总得尝尝当地的东西。堂吃多了也会腻。

        车停在招待所门。温栀宁拎着武箱，动作透着一种习惯的凝重，好像那不是工，而是什么手山芋。莫昙风拎起自己的冷藏箱，零储备充足，但需要补充果，听说本地的蜜瓜不错，很甜。

        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她站在房间门等温栀宁收拾，他房间里的动静总是略显忙乱。红日西沉，走廊尽窗透的夕阳光线在地板上拉长影，计算着时间，黄昏是潜伏观察的好时机。

        “好了没？”她问。效率有低。

        “好了好了！”他小跑着来，额上汗珠，“我们先去吃饭，然后……”

        “直接去目标地附近吃。”莫昙风提议，节省时间。他思考一，表示同意。

        再次上路，莫昙风依靠嗅觉和地形记忆指路。风转向了，带来更的虫群腥气，但也掺杂着一诱人的焦香。“停那边。”她指向路边的摊棚。

        摊主是个老太太，卖烤玉米、烤红薯和一些简单的炒菜。

        “都要了。”她对摊主说。温栀宁急忙上前低声劝阻，“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宵夜。”莫昙风解释。战斗消耗大，需要能量储备，而且闻起来确实很香。

        温栀宁噎住了，最后还是付了钱，抱着一大袋东西回到车上，表无奈地嘀咕着经费问题。莫昙风没理会，拿起一玉米。烤得火候正好，酱料咸香，比堂的。

        她吃着玉米，视线投向暮中那片目标地。噪音。虫群的嘶鸣、蠕动声、爬行声在耳中逐渐放大，变得清晰而令人烦躁。得快吃完，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