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之前说和现在的男朋友在一起三四年了，你们互相见过对方家人了吗？”方草发起话题。

        “林瀚，是叫林瀚是吗？”方草盯着谷丽的脸。

        “他叫……”谷丽愣了愣：“我都叫他yuanyuan，他本名……”

        方草搜索了PUA的定义，默默在心里认可了谢冰清的看法。

        方草恋时间虽久，但对中现的问题其实经验非常匮乏，有心帮忙，也只能泛泛的安。

很快被挂断，她又一遍遍拨回去。

        “他是不是姓林？他告诉你他妹妹是自杀的？他怎么说的？”

        “哦，抱歉。”

        那你的安全呢？如果他这么在乎安全，为什么不愿意给你同等的对待？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又为什么舍得让你如此痛苦？

        “可是他妹妹后来也走了，走的时候才15岁……”

        谷丽仍在惊讶：“真是太巧了。”

        方草有些动容。

        谷丽的语气有些犹豫。

        但的事，如人饮冷自知，当事人如不想改变，旁人也很难介其中。方草尝试不时旁敲侧击暗示谷丽与男友的交往其实有诸多不正常之，以此让她产生想要改变的念。但反响甚微。

        “没有。”谷丽说：“他真的很可怜的。你上次跟我说他控制对我有些苛刻，确实是有一，但我后来又想了，这真的不是他的错，他太没有安全了，他小时候过得特别苦，边仅有的几个亲近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导致他特别害怕边的人会离开他，才会希望我能听他的话，让他不用担心。他以前也说过，他是因为在乎我才会想要着我。”

        “他真的很让人心疼。”谷丽着急地替男友辩解：“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去世了，他爸酗酒，一喝醉就家暴，经常打他，还有他妹妹——对，不知有没有跟你说过，他面还有一个妹妹，比他小一岁——他跟我说那时候好多次都不想活了，但他不能死，他还得保护好她的妹妹……”

        谷丽摇：“他况有些特殊，没什么亲近的家人了。”

        “他现在在什么？他爸还活着吗？他妹妹自杀的事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方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松开谷丽：“对不起，我可能认识他妹妹，太多年没听到这件事了。”

        “他是姓林，你……”

        “啊。”谷丽想起方才的问题：“他爸已经不在了，他现在……主业还是网络主播，但已经拍了一些戏了。我不知跟你说这些行不行，他不太喜随便告诉别人他的事……”

        “他妹妹叫什么？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方草猛地抓住谷丽的胳膊。

        “你认识他？”

        林彤彤不是自杀，她从没相信过警察的结论。她见过她，和她说过话，谈过心，她许诺次会告诉她名字，她答应要把写的故事拿给她看。她不相信她会自杀。

        方草摇了摇：“我只跟他妹妹见过几次，在她……事之前。”

        “他妹妹是自杀，初中的时候，从楼上了来。”谷丽继续说着：“就在……”

        方草脑里叮地响了一声。

        方草看着她。

        方草略一思索：“你能不能问问他愿不愿意和我见一面？先不用告诉他我认识他妹妹的事。我和他妹妹曾经是朋友，对他们小时候的事知一些。我就是想见见他，看看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方草想了想，没有说。

        有次她和谢冰清聊天，转述了谷丽与其男友的交往的一些细节。话音未落，谢冰清便斩钉截铁：“那个男的在PUA你朋友，快劝她分手吧！什么垃圾还当宝贝。”

        “这么巧？”谷丽一脸讶异：“你们是同学吗？对，你和円円同岁，莫非你跟他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