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因愤怒变得扭曲，嘴里念念有词。王灏也被惊到了，怕真闹什么事儿，忙上前拦住于曼丽。

        他吓了一，忙蹲去看。只见女人皙白的掌心一条好长的！鲜血沿着指尖，一滴一滴。

        两人都没说话。

        于曼丽气得浑颤抖，扬起的手还停在空中。而被打的张远秀一脸不可置信，趴在沙发上呆住了。

        张远秀嗤笑一声：“哪个新丧的家里，大半夜还有男人啊！”她斜睨着王灏：“我哥才走几天，嫂就迫不及待要嫁人！我哥要是知，指不定会被气活了！……”

        于曼丽扬手要刺，王灏将她一把拦腰抱住。只听“哐当”一声，碎瓷片砸在门框上，而张远秀已经跑远了。

        他半跪在她边，以一种仰视的角度。

        门关上以后，屋里瞬间就安静了。

        “曼丽，不要拿自己的气，好吗？”

        “曼丽……”

        “你！……”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跟他不是……”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他一个字试试”……

        “王灏。”

        张远秀捂着被扇的半边脸，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她本想再骂几句，却见于曼丽疯了一般，“啪！”地一声砸碎瓷碗，捡了块碎片，红着睛向她走来。

        这时，手却了回去。

        “啪！”

        张远秀吓得尖声逃跑，于曼丽却不想放过她，一把推开王灏，着碎瓷片就朝张远秀扑过去。

        “曼丽，你的手伤了，我先帮你止血，等会再带你去医院。”

        于曼丽没动作，只固执地着拳。鲜血从指里来，将衣衫染红一片。

        张远秀吐了唾沫：“吃里扒外的贱人！靠男人血的胚！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一室！今天要不是我来，说不定你们这对狗男女在我哥的房里什么事儿呢！……”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于曼丽嘴里蹦来，像是极力压抑着汹涌的怒火。她双血红，瘦弱的肩膀因为激烈的绪微微地上起伏。

        于曼丽坐在沙发上，力气用尽，傻愣愣地发呆。

        “呸！”

        于曼丽脸苍白，嘴唇抿得很紧。王灏没办法，重新拉起她的手。于曼丽却发了，死命地不让他碰。王灏怕再伤着她，只好放弃了。

        “曼丽！”

        “你的手怎么了！”

        “你家？”

        王灏忙抬去听，只见女人蠕动着涩的嘴唇，缓缓：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左邻右舍都被惊动，有好事的扒着走廊偷看。王灏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合上门，把外界的目光都隔绝在外面。

        而当他再一次尝试着去牵她的手时，却被用力地甩开了。

        “你，不，许，说，他。”

        王灏的语气几近乎哀求。他真的拿她没有办法，说也说不得，碰也不敢碰。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竟然会爆发这么激烈的力量。

        “杀人了……杀人了！”

        张远秀吓傻了。于曼丽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碎瓷片抵在她脖上。

        直到王灏把一片狼藉都收拾好，时间已将近十。他有些犹豫，正想怎么劝劝，这时他忽然发现，于曼丽的脚边竟有星星的鲜红！

只能忍着怒气：“请你去，这是我家。”

        地上一片渍，是于曼丽刚刚砸碎瓷碗留的。王灏先把四散落的碎瓷扫净，再用拖把拖，最后把包裹着碎瓷的垃圾袋系好，放在门边，等会走的时候带去。

        王灏心疼得不行，问于曼丽家里有没有绷带。于曼丽却跟死了一样，神空地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王灏没有办法，只好从卫生间拿了一卷净的卫生纸。他蹲在女人边，将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准备用纸缠在她的手上止血。

        “……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你、你想什么！”

        忽地，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

        她骂得很脏，什么脏词烂话都往外蹦。王灏听得皱眉，但顾忌着于曼丽不好动手。见他俩没动作，张远秀骂得更大声了：“要我说，张远山也是个没种的。自己女人都栓不住，还是个短命鬼。真是……”

        王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