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修士们惶惑不安地唤他,声音在空的囚室里发颤,“请您示
……”
“你如何确定是阿瑞斯,而非他人?”
“凭你们几副老骨,自然也拦不住有心之人
闯。”他轻笑,“我会替你们向教会陈
,但前提是――你们须将此地发生之事,一字不落地说清楚。”
“绝不会错!他那一黑发,放
整个帝国,除了皇族,极为罕见,过目难忘!”修士语气笃定。
当洛兰跟随引路者,踏那间四
刻满诡异符号与深刻划痕的狭窄囚室时,他
到最后一块拼图终于归位。
看来,你也并不像表面那般光明磊落啊,阿瑞斯……
几名老修士面如死灰,早已在他后跪倒一片,连声请罪。
“大人恕罪!属……属
失职,未能守住此地!”几人伏地叩首。
男人蓦然转,衣袂掠风,大步朝外走去。
沉寂良久,仍是那最先求饶的修士扛不住压力,颤声:“其实……他、他还放走了……地
室里的那个‘东西’。”
“事已至此,奉劝你们,若脚还利索,就尽早收拾东西逃命去。”洛兰脚步未停,声音冷淡地抛在
后,“若还想多活几年,便记住――
了这扇门,此地与图书室,一切如常,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明白么?”
据几人嗫嚅的供述,这阴湿的地室曾囚禁着一只活生生的恶
。
……
他对此人了解不多,昔日一战,只因对方麾起义军与教会庇护的贵族起了冲突。二人于战场数度交锋,皆难分
,最终僵持数月,教会与起义军各退一步,才换来
暂时的和平。
阿瑞斯……又是他。
“是……是阿瑞斯!”为求自保,其中一人抢先喊,“先前王都被起义军攻占时,便是他带人闯
此地,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洛兰沉默片刻,竟低笑声。
看来,他确实找对了地方。阿瑞斯真是亲手为他送上了一份大礼。这只消失的恶,定然背负着某个关键的秘密,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地闯
禁地,将其释放。
而今,冰冷的地面上只余苔藓遍布,和两被暴力斩断的
重铁链,散发着狰狞而不祥的气息。
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术,以及诸多如何与深渊沟通的禁忌秘仪。
“你们是否还隐瞒了什么?”他风扫过跪地的众人,审视的目光如实质般压
,令他们屏息凝神,大气不敢
。
阿瑞斯不似那些渴求教会认可的起义目,从其对教会毫不掩饰的蔑视来看,对此类鬼神之说理应嗤之以鼻。若说此人特地闯
禁地,只为盗走几卷形同废纸的旧籍,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我等拼死阻拦,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实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另一人急忙辩解,生怕洛兰在主教面前参他们一本。
洛兰眸光微凝。
“谁来过?”洛兰的视线未曾离开手中污损的书页,语气中的探究远多于怒意。
“他拿这些禁书何用……”洛兰心生狐疑。
谁能想到,那位表面领导人民的“正义”领袖,背地里竟亲手向人间放了一尊足以祸乱世间的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