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你的衣服借给她穿呢？呐，凛酱，解释一？”瑠依的语气远谈不上严厉，就这样轻飘飘地了我的耳朵，刺了我的心脏。

        “瑠依？”我试探地叫了她的名字。

        “凛酱......”

        嗯，很好，这样才算和好。

        瑠依放手，轻声说，“走吧。”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飘我的耳朵——瑠依收拢手指，与我十指相扣。

        我心如死灰般抬正视她。瑠依以往蜜糖一般温的琥珀瞳，此时此刻理意义上地失去了光，像是深不见底的一潭死。

        我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四肢过于僵，以至于险些站不住。

        天呢，谁来救救我，早坂学妹，回来啊，救一啊，不要就这么跑了......

        欸？你就这么走了？！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啊！目光意识去追寻早坂学妹，又生生地被我扭转，落回鞋尖——不能看，不能追。

        “不准说！”没等我发完毒誓，瑠依一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唇，“不许发这样的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

        我低不敢看瑠依，她一言不发。在沉默中，我的心越越快，额角也渗细汗。不能这样去了，我像是将探张望的狐獴哨兵一样飞快抬眸瞥了一瑠依。她低垂着帘，不知在想什么。

        “凛酱。”瑠依为我的失神而不快，“看着我。回答我。”

        我将其视为默许，大着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无法忍受瑠依的冷漠，地转变姿势，执拗地将手指嵌她的指，用力攥紧。

        我有难过，小心翼翼地用手背去蹭她的手背。

        “昨天晚上、她住在你家，对吗？”

        她没躲开，也没理我。

        “她上穿的，是你的衣服吧？”瑠依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她没手，也没回握。

        她回应我了，这显然是个好兆，我一积极起来，“在！”

        我侥幸抓住了瑠依语病里的漏，自然要趁胜追击。我急不可耐地追答，“当然是真的，绝对没有！我向你发誓！早坂学妹昨天没有住在我家，要是我说谎的话，就叫雷劈——”

        是的，昨天晚上——欸不对！昨天晚上她没住在我家啊！虽然我和早坂学妹共度了一晚，但那是酒店，又不是家里。我的重新注了能量，像是活过来一样，大声反驳，“没有！她没住我家。”

开绿灯的乖巧笑容。她朝我们别，然后也不回地就往前走去，影渐远。

        我——如坠冰窟。

        她的手心微凉，带着不容抗拒的力紧紧地摁在我的唇上。她是真的在害怕我许什么不可挽回的誓言，我意识到这。

        我用余光观察她的表，很冷淡的一张脸。瑠依不笑的时候确实会给人一种“岭之花”的疏离，看似温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她从来不会这么对我。

        不要这样，瑠依，不要这么对我，我的心会伤心的。

        瑠依被我突然的语调吓到，那副可怖的温柔面开裂揭，“真、真的吗？凛酱，不要骗我......”

        我和她肩并肩地往学校走去，一路上她缄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