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改造人里不是没化完全的猴么？

        格文挂断了朋友的电话。

        素白的指尖戳向玻璃上的雾，等格文再次抬眸时，他就看到一直没什么存在的孤僻人类似乎在画画。

        他忽然有些厌烦长久以来不断完完成的所有项目。

        他们抱怨的事，从来没发生在你上。

        格文绝大分时候平静无波的心绪在此刻泛起了些许涟漪，那涟漪如蜻蜓一般，浅淡却格外绵长。

        你蜷缩的地方是非比收拾来的，靠近阳台，垫了柔的毯和薄被，你喜这里，阳光很不错。

次见到他的时候，外面已经冬末，屋里的恒温系统常年运行，你并没有受到往年的寒冷，已经觉得很不错了，每每无聊的时候你会数数外面那棵枯树上还有多少片叶。

        或许是察觉到了格文的注视，你很快就慌乱地用手去了玻璃上的痕迹，然后再次降低了自己的存在躲在角落里没动静。

        女

        他回来的时候，恒温系统在那天难得坏了，屋外的冰凉慢慢侵温的房间，漂亮的落地窗因为温差难得被蒙上了一层雾。

        仅仅只是因为他的注视。

        你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极为孤僻，自从你到家之后，他几乎没有发现你开过。

        格文没什么力照顾你，也不习惯分力照顾你，你之前的表现他其实很满意。

        你不知他怎么想的，但是这些东西你是喜的。

        他看到你画了一棵巨大的树，枝繁叶茂，丽至极。

        在看到你时，除了最原始的偏见，他并没有更多的觉，既然是朋友送的生日礼，他就当养了一只小，偶尔在监控中看看你，是他能到的最大尽责。

        他难得给朋友打去电话，提起了那幅画。

        你知这些东西，画笔画纸和颜料，应该贵的吧。

        你没有理会，只等待着非比拿来你的营养。

        颜料、画笔和画纸第二天就到了。

        他加过一个饲养纯血人类的论坛，他们经常抱怨这类人类容易生病，太过脆弱，有时甚至喜哭闹，甚至时间长了会爬到主人上，以为自己真的能和改造人平等。

        “格文，你是不是忙坏了脑？我送你这个礼，只是想让你打发打发晚上的时间，好让你白天更有力完成我们手上的项目，一个低劣的小玩而已，用拿来疗愈一你的狂躁症，难不成你还想跟蚂蚁神共鸣？”

        回神之后，格文发现自己在买画纸、画笔和颜料，他习惯地喜买最为昂贵的品类。

        他打败了许多竞争者，从生开始和其他十几个改造了基因的兄弟妹竞争，上学之后和几百个心挑选的改造人竞争，毕业之后和几千个万里挑一的英们竞争，他都打败了他们，得到了连许多改造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名望和财富。

        他放在你的面前，是要把东西给你？

        他们阻碍了人类的步。

        就像柔弱的翠鸟被人类惊吓到时立刻消失在森林深，到最后只留了几片阳光光溢彩的羽。

        你像往常一样等待着营养，却没想到你的那个主人却拿来了一堆东西到你面前。

        格文来时没见到满地颜料的可怕场景，你没动那些颜料，只用铅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买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你会不会把房间得很脏乱？他并不喜麻烦。

        可你前明明只有一棵枯败的树。

        可在这之后呢？格文不太清楚，他有些疲倦。

        你醒来时看到你的那个主人正在拆包裹，他很少亲自什么事，这种事都会让机械人非比理。

        真令人意外。

        傲冷漠的家伙，居然会给你这些东西。

        格文见证了一幅丽的作品从诞生到迅速消亡的过程。

        在他从小的教育之中，未被改造的人类是低劣的、愚蠢的、自私的存在。

        很奇怪，你居然会画画。

        非比已经迅速找人去维修，他则是独自坐在沙发上理事务，而你一如既往地站在窗。

        你拿着画纸和画笔，安静地趴在落地窗前画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