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孟弥贞的脸颊，看她挣扎的神，随手摸来个东西，放在她手里：“巴掌，还是戒尺？”

        孟弥贞哆嗦着抬起手，轻轻一巴掌落在他脸颊上。

        并不很重，他脸甚至都没有偏一偏，只一侧脸颊短暂泛起一异样的红，就再没有别的了。

        “我要是没有理，就想打你呢？”

        孟弥贞吓得往后撤了一步：“…什么？”

        孟弥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峥握着手腕，在他脸颊上了一。

        陆峥捧着她手，垂轻轻拂了几她掌心：“痛不痛？”

        因为是被他握着手，不好用力，那力落在他脸颊上的时候，并不十分重，连痕迹都没留，孟弥贞意识蜷起指节，轻轻摸一摸他脸庞，心疼：“痛不痛？”

        孟弥贞瞪大――疯了，都疯了。

        谢灼垂眸：“你打我，一定有你的理，先等你消了气，我再问也不迟。”

        谢灼轻笑一声：“你想打我，本就是一番理，不需要别的理由。”

        谢灼瞥见她过来，眉一抬：“孟……”

        “啪！”

        孟弥贞胡乱地丢了戒尺：“我怎么舍得？”

        比如：“打了我一，也不要忘记谢灼，不然，他会在意的。”

        “是吗？”

        陆峥笑：“我给你示范一而已，怎么会痛？好了，来打我吧。”

        陆峥笑笑，忽然：“有些地方要偏，有些地方也该公平。”

        谢灼正在门边箭练准。

        谢灼指一指脸颊：“只打一边，就能消气了吗？”

        “好像不够重？”

。

        “所以要用巴掌？”

        谢灼沉默一瞬，然后偏了偏，把另一边脸颊凑到她手边。

        他徐缓补充：“打重一，不然怎么算惩罚？”

        孟弥贞握着手里的戒尺，呆呆看他：“什么？”

        “不打了吗？”

        手腕被人握起，孟弥贞偏过脸颊，扬了半天手，却到底不舍得落。她咬着唇，羞怯地剥开自己的心，嗫嚅：“昨晚的事，我没有不愿意，也没有很痛苦，只是还不敢去面对。陆郎，你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为此挨打赎罪。”

        陆峥平和：“你还没想好自己能不能接受这种事，不是吗？这事让你苦恼、不快了，对吗？那些邀请，只是你醉酒时候的话，我明明清醒着，却放任这事发生。既然这样，那就要惩罚我。贞贞，你要用巴掌，还是用戒尺？”

        陆峥抬手，碰一碰自己脸颊，缓缓偏：“那再打一，要重一。”

        羽箭贯穿稻草人而过，孟弥贞在原地站定，盯着看了片刻，才慢吞吞走过去。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

        “嗖――”

        孟弥贞顿时有些发慌，后知后觉意识到还，因为太紧张，她还没跟他说这事，就直接打了上去，他会不会生气？

        这是晨起就醉了酒吗？

        孟弥贞泪汪汪的：“不痛的。”

        他才低，脸颊上就脆利落地落一巴掌，因为惯和紧绷，这一比打陆峥重得多，掌心有些疼，隐隐泛起红，他脸上也泛起一红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