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汤药到了夜间又煮一轮，陆峥睡后，孟弥贞端着站在门前，忐忑许久，才敢去推开门。

        微凉的手指拢起，贴合着男人的脖颈，孟弥贞轻声：“蜜饯还没吃呢――”

        孟弥贞接过碗的时候，碰到他指节，依旧还是有些。

        “不是还病着，不能亲的吗？”

        “当啷”一声。

        药碗被随意丢在桌上，谢灼不语，低抱起她，走向卧房。

        睚眦必报！

        谢灼的嗓音哑得厉害，不知是因为病了，还是旁的缘由。

        男人轻声学她的话：“我还病着。”

        烧还没退吗？

        谢灼喝药痛快，一仰就喝了个净，这屋里只一盏豆大的灯，光晕在脸上，大半五官都看不清，只瞧得见他靠在床上，倚着枕，一双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成的。”

        孟弥贞还记着午后的事，细声。

        谢灼并不求，清理过她后，慢条斯理开始给她穿衣服。

        孟弥贞愣住，听他好整以暇地补充：“会过了病气给你。而且，怎么好这样白日宣淫呢？”

        手掌被人缓缓扯，搭在他脖颈上，随着他的息和讲话，结动，在她掌心轻，男人在这沉沉夜里注视着她：“孟弥贞，天黑了。”

        不是白日了。

        然后他抬，看向孟弥贞。

        孟弥贞微微仰起颌，循着他唇去亲吻。

        昏暗环境里，暧昧气息浮动，一朵灯花爆起，骤然明亮后，那一豆微灯光芒渐黯，直到彻底熄灭，满屋夜沉沉，只看得见彼此亮着的睛。

        谢灼却微微偏开了脸。

        手指，因为空虚而翕张，孟弥贞被撩拨得动，连小阴都充着血，却还是摇着，捂着脸，说不要。

“不行，现在不行。怎么可以这样白日宣淫呢？而且你还病着，会…会累到你的。”

        羞窘却又动，孟弥贞脸上似火烧，匆匆忙忙了门，也不敢回。

        “这里可以亲，不会过了病气给你。”

        她伸手去摸他额，另一只手去掏给他准备的蜜饯，手指才贴上他脸，就电似地顿住――男人仰，轻吻住她手指，孟弥贞意识要缩回去，手腕却被人扣住，掌心压在他脸颊上，一片昏暗里，他的气息灼。

        指尖撩拨抚摩过的地方烧灼起一簇簇火，孟弥贞仰着颈，不自觉盯着他唇看，男人恍若未觉，低着，专心给她穿鞋袜，瘦长的手指握住她脚趾，然后顺着足背慢吞吞抚摩上去，一直到住她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