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玥指著另一題目，小孩似懂非懂地在畫線，臉上的緊張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深知面試的壓力有多大，不想讓他分心，只是默默地在心裡為他祈禱。希望他面試順順利利，不要再被騙，生活能穩定來。

        之後幾天丘奕然想著要早點找到工作，只要對方條件和預想差不多，他都投了履歷。結果收到十幾個面試邀請，一天要跑幾個地方。

        「老師，我真的學不會這個。」小孩皺著眉小聲地說，怕被駡，裏都快冒淚。

        走教室，馮依依已經不在了，丘奕然穿著西裝坐在補習社的等候區，頭靠在牆上假寐。西裝勾勒他的形，整個人散發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

        看了時鐘，快到課時間，林悅玥呼了一氣：「那我們換個方法。」

        他淡淡一笑，抱住她：「想看看你。」

        林爸沒說話，冷著面吃飯。

        就只有丘奕然的事，林爸不妥協，還開始手她的事。

        林悅玥：「你想太多了，再說我都這個年紀了，你還想多久。」

        見小孩還是一頭霧，她拿著筆示範：「可以加線讓它變大一點。」

        又說：「或者用線把它分開。」

        林悅玥就像青期的孩，只是看著他都受不了，匆匆地扒著飯，菜也多吃，兩三就回房間了。

        林爸沒跟她鬥嘴，他控制不了林悅玥，難還控制不了丘奕然嗎。

        「太

        想到鞋櫃那雙鞋，翻了急救箱。要敲她房門時，又止住手，他怕會吵起來，便把防膠布放在她浴室外的小櫃上。

        她拿起彩筆，指著那張複雜的圖案說：「這個圖案雖然很不規則，但你想像看看，我們可以加甚麼線讓它變得熟悉??」

        即便面試結束也沒鬆懈，還是繼續投新的招聘。

        ——

        林悅玥知他忙，怕打擾到他，也只是在早上傳訊息幫他打氣。

        林促著：「都別說了，先吃飯吧。」

        阿姨已經好飯，見氣氛僵不敢開說話，只是站在一旁。

        林悅玥看不慣他這種控制：「你們不要等我，想睡就睡。」

        林悅玥滿意地看著，收好工作紙：「看吧，沒有學不會的，只是沒找對方法，我們明天再試試看。」

        丘奕然摸了摸她的頭：「她說有事要先走。」

        林擔心林悅玥又離家走，調和：「囡囡都大了，你還東西。那就不等門了，你自己回家小心點。」

        新分店招體育老師招了兩個月，她前幾天跟來面試的人，看著對方緊張得說話不利索，但還是保持鎮定地回答問題，她就想起丘奕然。

        三人坐在飯桌前，阿姨替他們盛了飯，就走回房間。

        還九點，她又不是小學生，門禁又阻礙不了她。

        丘奕然的中閃過一絲笑意，他低聲說：「沒有，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被錄用了。」

        林爸心裏也很難受，他也知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可這事他沒辦法不去，他很了解男人的心思，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被豬拱了。

        小孩說了聲再見就自己解了鎖門，聽到聲音，丘奕然看過來：「班了？」

        林爸調了調菜的位置：「以後班就回家吃飯，我和你等不了這麼晚，九點前就要回來。」

        林悅玥驚喜地快步走上前：「你怎麼來了？」

        林悅玥把他抱緊，抬頭看他：「你不會來見我一面就回去準備面試吧。」

        先是不尊重對方，私調查背景，再來又威利誘。把這種功利場上的手段用在她邊的人上，她跟他談，他就以為她好的名義堅持，和他之間就好像沒一天能好好聊天。

        林悅玥抱住他的腰間，喃喃：「馮依依呢？」　如果被馮依依看到，明天又會來打趣自己。

        學不會不僅老師會喪氣，小孩也會氣餒挫敗。

沒多涉她的事。一分是林悅玥一直都很乖，不會讓他擔心，另一分是林悅玥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想讓她隨心所想的事，一如林當初支持自己一般去養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