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我已经好久没有和家人接了。

        黎池漾客套了几句，紧接着表有些沉重，眉轻皱，语气也低声起来：“怎么会…”

        我假装无事发生，将已经湿的手指吐去。

        次接旁人不知是猴年月，而且母亲应该还我吧，我要试探她的态度，希望能让我远离坟墓般的地室。

        回地室前她还特地带我去看了镜，指着上面涸的痕说：“那天你也是这个姿势。”

        “那不应该现在就带我去吗？”

        究竟什么事，真是急死了，现在还跟我绕圈。

        我叹气：“你不是说我是狗吗？”为什么就不能是人，用动形容真幼稚。

        我意识上去，没要到两秒，就熟练包裹住手指，甚至还在。

        “这么自觉吗？”

        黎池漾没说完，只是到为止，留无尽的遐想让我慢慢猜。

        她顺势接通，五指牢牢拿住手机，我闲得无聊，也站起离近些偷听。

        “喂，妈。”

        “不能缩在主人的怀里撒，没了庇护和依靠…”

        我回：“会难过。”

        我已经竭力凑近听了，就是听不到电话里在说些什么，但从黎池漾反应判断，绝对不是好事。

        黎池漾扯了扯链：“还不走。”

        她牵起我的锁链，“相信你也明白，没了主人的丧家之犬会怎样。”

        黎池漾没什么波澜：“父亲死了。”

        算了，我怎么会有这种自卑的想法，没了她照样会有人我。

        我说：“酸…”

        或者说，没了黎池漾，还有人在意真实的我吗。

        简直是废话，我很快回：“当然不。”

        黎池漾问：“什么？”

        我本该立刻有答案的，黎池漾死了简直是对我最大的解脱，但却迟疑了一秒，我有些无法想象没了黎池漾后的生活，真的能回到原来吗。

        就不走，除非哄着我，好不容易来透透气。

        不行，我真被威胁吓到就彻底完了。

        我装哑巴，她也只是浅浅羞辱我一，紧接着又踏昏暗的地室里，闻到空气里的霉味我就想哭，又要浑浑噩噩活去。

        黎池漾伸一手指放在我面前。

        不对…我这么主动嘛，我才不喜吃手指，都怪该死的肌肉记忆。

        她又想了想，问：“如果我死了，你难过吗？”

        呵呵，我上把镜全砸烂，至今为止我沦陷的样和黎池漾变态的手法还印在脑海里，这辈都忘不了。

        显得好像很求不满一样，我才没有。

        手椅，示意我起。

        可能因为我沉默和失落的时间很长，没有自觉回到地室，黎池漾叠好毯后，戳了戳我的脸提醒。

        我说：“我要养。”

        但我才不承认是她驯服了我，至少我从未心甘愿落风。

        我还不能反驳，一万句脏话憋在嘴里，脸都红了。

        脑迅速升温，耳朵发，我低着不看她，实在有些尴尬。

        “我知了，明天和您见面。”

        “不要试图求救，被我发现的话…”

        我们都愣住了。

        “这是几？”

        阳台很安静，有只鸟落在窗台上睁着黑漆漆的睛，咙动发低低的叫声，像在嘲笑我只能被关在笼里。

        窗边的鸟叫声更大，甚至多飞来两只一同站在栏杆上，像在看我笑话，我听着烦死了，只能愤：“能不能把鸟抓过来。”

        黎池漾饶有兴趣盯着我。

        她没了办法，只能弯腰抱起我，我如愿以偿挂在她上，被人伺候的觉真好。

        挂断电话后她深呼气，没有先告诉我什么事，而是警告：“母亲明天要来这里，你知应该怎么表现。”

        “母亲说她明天找我们，让我们在家里待着。”

        “好吧。”我还以为上就能有理由门了。

        她摇摇：“猫和鸟不能一起养。”

        居然还调侃我，都是她的错，与我无关，我只是被行养成习惯了而已。

        “嗯我在家里，小曜有不舒服，就多陪陪她。”

        我放松来，还以为什么大事，死个烂黄瓜而已。

        她反应过来后低声笑着，又将那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只是怕你变傻。”

        真烦人的嘴，我刚才就不该迟疑，谁要她当我主人了，谁要当狗了，谁撒了。

        黎池漾凑近我，“你难过吗？”

        黎池漾刚想说话，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我询问：“为什么要来？发生什么了？”

        我还没脱离思绪，有些呆傻，愣愣看着她不知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