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嘴边，任由丹枫享用，看起来不是第一次了。

        “等她回来，应该就能知晓真相了。”

        “真相？她说的只是她看见的事实，并不是真相。”寻摇说，“就连丹枫的记忆也是。不同人看同一件事会得到不同的结论，我能的只是搜集所有，再加以分析。”

        “我的灵魂不会错，但我的大脑会被蒙骗。”

        为什么我的血肉能压制龙狂？为什么我会失去记忆？寻实在想不通。

        “她应当快回来了，毕竟让彦卿远离这里不需要耗费多少功夫。”

        “确实不用。”镜踏步前来，她故意放声音，以免像从前一样又打扰了什么。

        “当我赶到时，你浑浴血，丹枫不知为何没能立刻将孽龙杀死……或许他认为再多观察一会就能补全化龙妙法吧，呵……”

        还真和寻说的一样，镜说的不是真相，只是她中的真相。丹恒想。

        “你估计对此更有会，饮月――”

        “他不是丹枫。”寻打断了镜的话，“所以，你那时也染上了我的血，对吗？”

        镜沉默着。

        “罗刹曾说我未堕阴是受某种力量影响，现在想来，那只可能是你的血。”

        丹恒担忧地看向寻，如果这件事暴，寻会被扣住研究吗？他的坟墓会不会被挖掘？

        “我曾经听说，一名和你同队的云骑陷阴后又奇迹般苏醒，并且清醒地活了十年才再次堕。”镜叹气，“我会保守这个秘密。”

        “闻嗅或者吞服都有一样的效果。”寻说，见气氛沉重，他又开了个玩笑，“我那时候一定了很多血，才让你能一直清醒到现在，肯定把你的衣服脏了吧，真是抱歉。”

        “战友的血不会脏云骑军服。”镜回。

        糟糕，自己有时候真的嘴笨，把气氛得更沉重了。寻有汗浃背，他倒还好，但无论镜还是丹恒都一副伤的表。

        “要不，你继续说……？”

        镜：“之后你说要去找应星，而等我杀死了孽龙再去找你时，只看到了被肢解的你，和正在吞你心脏的应星。我打晕了他，途中又染上了你的血。”

        “是应星……”丹恒低声说，“丹枫也看到了，应星他……”

        “这不可能！刃要是吃了我，他不可能堕阴！”寻反驳。

        寻潜意识里并不愿相信人杀死自己的真相。

        “他也有可能不是阴发作，而是单纯疯了。”镜说，“在十王司里，他和丹枫都很清醒――至少我去劫狱时是这样的，丹枫还有心力拦我，应星在听到你的名字后会突然癫狂。”

        “……我会去验证的。”寻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不过我也有话要说。”寻看着镜，“你和那化外民声声说要杀死丰饶，让仙舟在神战中存活。可你为何对前罗浮民的哭嚎视而不见？”

        “我很怀疑你们的动机。你是否别有所图？”

        “你想让我什么，说吧。”镜双手抱，语气中有几分嫌恶，“别再这样讲话，你真是跟丹枫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