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沈郁柠笑着说，往后一倒继续躺在了床上，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沈砚泽避开她的目光，手指轻轻敲打着椅扶手，试图掩饰心的慌乱：“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以后……以后有什么事，你别总是一个人扛着，跟我说也不是不行。”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生，但言语间却多了几分关心，或许是年龄相仿让他对沈郁柠的境产生了共鸣。

        “前段时间，我不是故意闹你的，补课这件事让你这么心累，是我不对。”沈郁柠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沈砚泽看着沈郁柠这副模样，心里莫名地揪了一，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但他立刻别过，不想让沈郁柠看自己的绪变化：“妈妈都会牵挂自己的孩，她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的语调不自觉地放柔了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沈砚泽皱了皱眉，他看着沈郁柠孤独又无助的样，心里那层的防备似乎现了一丝裂：“别胡说，爸很在乎你，不然也不会喊我过来。”

想什么？别耍什么花样。”话虽如此，可语气里却少了几分往日的。

        “有那么吗？”沈砚泽觉得不应该，走过去端起碗受温度。

        沈砚泽带着空碗离开房间时，才发现自己的脸在发。他皱紧了眉，觉得有些事在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似乎轻微地脱离了原本的轨。

        沈郁柠抬起，看着沈砚泽，中闪烁着泪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真的吗？哥，我有时候觉得，我们明明是一家人，却总是在互相伤害……”

        微微冒着气的白粥，掺着肉丝和虾米，送了沈郁柠的嘴边。粉的唇微微张开，住了勺，将上面的材都留在了腔。略有一沾在了唇周，只见比唇略深一的小伸了来，灵活地将遗留在外的粥都卷了去。

        碗终于见底。

        沈郁柠低垂着眸，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我就是想妈妈了。你说，妈妈在那边是不是也在想我？她过得到底好不好，我却连去看她一都不到……”说着，她的眶又红了起来，泪在眶里打转，仿佛一秒就会决堤。

        “哥，你喂我吃嘛，好不好……”沈郁柠仰起脑袋看着他，苍白的小脸惹人怜，神中满是期待。

        沈郁柠，伸手摸了一碗，又像是被到而迅速缩回了手。

        沈砚泽觉得今天的妹妹实在变化很大，不仅在他面前示弱，居然还会主动承认错误了。他微微一怔，随后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知就好。”又指了指粥，“快把粥吃了吧。”

        “可是，”沈郁柠了鼻，声音带着哭腔，“你都不知，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到妈妈，醒来却发现她不在边，那种觉好难受。这个家里，好像也没有人在乎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无尽的委屈，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

        沈砚泽很想拒绝，可在这个氛围，好像自己也应该更友善一些。于是，他坐在了沈郁柠的床边，动作僵地舀了一勺递过去。

        明明只是很日常简单的动作，沈砚泽却到心脏一紧，他的神瞬间变得晦暗起来，居然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回放刚刚那个画面，并且不断放大、放大……

        而房间，原本带着天真笑意的沈郁柠敛去了笑意，面无表地将枕用空的药扔了垃圾桶。

        “哥？”沈郁柠见他动作停住，有疑惑地声。

        沈砚泽如梦初醒，动作机械地继续递去一勺。

        沈郁柠一一吃着，深红小总是时不时地现，那一刻彷如被赋予了生命力，变成了一条漂亮艳红的小蛇，蜿蜒而上，顺着勺呈S型似乎随时要爬上他的手指，昏暗灯光有一种危险的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