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香槟杯在手腕纤细的骨骼上投晶莹的橙光斑。她的睛――金和绿交错的异瞳，被长如鸦羽的睫覆盖着，像宝石一样镶嵌在她犹如琥珀雕像的五官上，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她几乎像个人偶，A想。唯一一憔悴的生气来源于她略深的窝和淡淡的黑圈。他的目光过她纤薄的嘴唇勾起的弧度，半在领外的一截脖颈和锁骨，丰满的带起的衣料的褶皱，和过于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腰肢。直到她终于回，那黄金般锐利沉重的视线穿过人群，一瞬间锁定在他上。

        “E”向他举起酒杯，扬起嘴角，那是一个得胜者的微笑。

        ――

        他们坐，随聊了聊那个APP和彼此的生活。她比他预想得还要更尖锐、更聪明，也更可，她似乎远比看上去要平易近人得多，即使在她开说话时A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凝视她那截纤细的手腕，或者她浅的嘴唇。

        “你比我想象的要小一。”

        她的语气带着一审视的意味。那双睛紧紧锁在他脸上，好似在打量他。

        “如果网站上的信息属实，你应该比我大一岁。”

        A稍微顿了一，决定审慎地对待自己的言辞。

        “我还从来没和比我年纪小的Dom约过。”她的神扫向周围，又慢慢转回他的脸上。“我在想，你有多大的概率让我彻底失望。”

        “……你在喝什么？”

        “香槟。”她晃了晃酒杯。“准确说是雅克森白中白。你要来一杯吗？”

        “不了，我酒过。”

        “你很无聊，医生。”那双异的睛里似乎有一微不可查的不满，她刻意拖长了语气。“我之所以挑在这里，而不是一个东敦地的脏兮兮的俱乐，就是因为我知你一定是个‘香草’类型的人。”

        “香草？”

        “就是说好和白开一样寡淡。在一家琳琅满目的冰淇凌店，偏偏选择香草味，仅仅是因为它‘不会错’而已。”

        “至少它确实经典。”他顺着她的话了。“假若你不是‘香草’，那你喜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