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法都已模糊。

        脆弱的妹妹好像橱窗里摇摇坠的玻璃展品，在他目及之却无法摸。要是，要是能更多的依赖哥哥就好了。

        “小枳，要走了。

        “哥哥。”许枳在门着手心，迷茫喊。

        许枳摩挲着日记本首页泛黄的那一，不无自嘲地想：幸好自己终归还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夜，不然等现在哥哥升上三，还要爬到学校去找他吗？那太可笑了。

        许枳着手心看向桌上那本翻了无数遍的粉红日记本。姑且也算是的临别礼。

        的字迹清秀，即使她本没多少学习的时间。

        事实上，许枳在那段时间都于患得患失的状态，常常就如那天晚上，看着没了许棣棠而显得空的房间，踩着轻盈却沉重的步来到许榆的房间，在哥哥的陪伴才能安稳睡。

        和妹妹一起缩被窝，将息了屏的手机重新打开。

        然后许榆牵着许枳回到床上。

        本来降了温的被窝也逐渐起来。许枳在哥哥的陪伴中逐渐安心地睡过去。

        直到许枳渐渐习惯了在由客房而改造成的自己的小房间里，睁着胡思乱想，让疲惫迫自己睡着后，这样的况才渐渐减少。

        “许许？”这个时候许榆还没睡，在床上躺着打游戏，听见许枳的声音一翻起来，不游戏还在继续就手机扔在床上走到许枳面前。

        然后她走了以往和许棣棠一起住的房间，去了许榆在老家住的房间。

        “……不见了。”许枳睛像没有焦一样空空地望着许榆，着手心的指尖不自觉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掐肉里。

        笔记本第一页的边角被摩挲得泛黄。

        答应我，不要哭好吗。”

        于是就能看到那两句话与面被划掉的“我恨你”和跟在划掉的字后面的“对不起”有着几分形似，却能看不是于同一人之手。

        “来，哥哥教你打游戏，好不好？”

        而许枳的字迹则有几分形似。

        许榆握着许枳的手，教她如何在屏幕上作。

        “嗯……”

        许榆在黑暗中凭借窗中遗落的月光望着许枳的睡颜。

        “没事的，还有哥哥在。”

        许榆心疼地看着妹妹，伸手将许枳用力得发白的手指掰开，牵住她的手。

        “怎么了？”

        后面在凉县住的两年多里，许枳偶尔也会像犯病一样，化作夜晚的幽灵，飘到哥哥的房门，睛里闪烁着细弱的光却显得无神，嘴里问不见了，偶尔还会冒来一句哥哥去哪了。然后这件事就像成了习惯一样，在相同的被窝里，许榆哄着许枳，握住她纤细的手或是揽住她瘦弱的臂膀，让她睡个好觉。

        是离开的第一个晚上，许枳第一次翻开那个本。几乎是写“我恨你”之后就开始后悔，用尖锐的笔尖狠狠划过那三个字，似乎就能以此掩盖掉这三个字存在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