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沉默後，是蘇曜寂如大提琴般的嗓音:

        蘇曜寂倒的手微微一頓，靜默片刻後，再緩緩繼續他先前的動作，把重新放到妹妹的手中才輕聲：「你記錯了吧。」

        父母去世之後，哥哥變了。

        蘇婉靈拉著哥哥的手，也甜甜地笑了。

        蘇曜寂走到她旁坐，將茶杯放在桌上，視線落在她手中的上。

        「當然。我們永不分開。」

        她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麼。」

        蘇婉靈抿唇，看著蘇曜寂的背景，心裡有些酸澀。

        有時候她會想，哥哥到底是真的喜歡自己嗎？還是因為父母離世，所以要負起責任照顧自己？

        她的眶微微泛紅。

        那年夏天，大雨覆蓋了庭院，寒風凜冽，蘇家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

        但是她不敢深想。

        「涼了，我幫妳換一杯。」

        蘇曜寂伸手了她的頭髮，語氣溫柔：「傻瓜，只要你在，我就開心。」

        「哥哥，答應我，不要離開我。」蘇婉靈靠著蘇曜寂的前，低聲地說。

        「可是哥哥，我希望你也可以開心一點。」她的聲音輕輕的。

        蘇曜寂低低地笑了一聲，好像是想到什麼，笑意裡帶著淡淡的無奈與溫柔：「靈靈，現在的我，還是不會讓人欺負你。」

        她突然開：「哥哥，你以前比較開心。」

        「才沒有……」她倔強地抬起頭，望著他的睛：「以前你會經常笑，會拉著我玩，會和我一起搶糖吃……可現在，你總是這麼安靜，雖然還是一樣總是照顧我，但是……」

！」蘇曜寂直腰桿，笑容燦爛信誓旦旦地說：「我以後一定會一直保護靈靈，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她怔怔地看著他，心底某個角落，微微顫動了一。

        總是將所有的責任一個人扛起。

        她害怕哥哥不是如她對他的一般。

        「在想什麼？」低沉的聲音從後響起。

        哥哥的笑容就好像隨著那年的棺木沉黑暗之中……

        蘇婉靈回頭，便看到蘇曜寂站在她後，手裡端著一杯熱茶，燈光在他的側臉上落淡淡的陰影。

        回憶戛然而止。

        可是，一切都變了。

        屋內靜悄悄的，黃的燈光依舊照亮了一切，而窗外的雨，似乎得更深了些。

        他變得沉穩，變得冷靜，變得安靜了許多。即便現在依舊對她很好，依舊會寵她，依舊會護著她，可是……他笑得越來越少了。

        現實裡，蘇婉靈回過神來，底浮現一絲落寞。

        雨聲依舊滴滴答答，在這寂靜的夜裡，低語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