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終於站了起來。「好，帶我去看看。」他說話的氣依舊冷靜，那是一種在上的自信，也是夜場老手特有的手腕。

        「小包廂？」李峻微揚眉，餘光瞄到不遠處的許薇，她似乎對芷欣的行為瞭若指掌，並沒有阻止，只是冷靜地注視著這一切。或許她也是在觀察，看看李峻會如何利用前這個人，或者說，如何面對這種貼試探。

        剛踏進其中一間包廂，李峻便看見十幾位氣質各異的小魚貫進，她們有的穿禮服、有的穿著華麗短裙，或溫柔或妖嬈。李峻的神穩定，沒有過度的慾望或失態，他只是觀察，判斷。檯面上，那些象徵份的昂貴紅酒已在冰桶裡備好，音響播放著低沉柔和的音樂。在這重重霓虹與酒香的堆疊，李峻仿佛回到了那個最熟悉的戰場。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默默地凝視她，一副冷靜從容的神態。她唇邊笑意更濃，似是見到獵的艷妖般，朝他悄悄地靠近。李峻覺到她吐帶著酒香的熱氣，輕撫過他耳際。那一瞬間，彷彿他心底某條緊繃神經被攀扯起來。她確實有幾分魅力。但他也清楚：在這個圈裡，所有的曖昧都是生意，而生意的背後，往往是更為複雜的權力角力。

體略微靠近她，卻又保持那若即若離的距離。他受到她上淡淡的香氣，那香氣在辦公室寧靜的空氣裡放大，帶著某種隱隱的刺激。「讓我先見識一……好吧，就先到樓的中型包廂區。我想親自看看那些新招募的公關小到底有多少斤兩。」

        李峻接過酒杯，微微啜飲，然後答：「我更想知，你們能為客人帶來什麼特。只是貌，並不足以讓我安心繼續投資。這個行業競爭激烈，我需要的是能抓住端客人心思的人。」

        許薇掩嘴一笑，微微點頭。「好的，我帶您去。」

        小們依序向他問好，但並不直接貼上來討好。或許是於許薇的指示，或許是因為還在摸不透他這位傳說中「失而復得」的大老闆究竟喜好什麼。李峻凝視她們，接著向包廂角落的沙發走去。就在他坐的剎那，一位穿著絲緞低禮服、曲線誘人的女走近他，主動在他旁坐。她有一頭捲曲的長髮，妝容緻大膽，唇膏的澤和酒杯裡的紅酒同樣艷麗。她自我介紹說叫「芷欣」。說話聲音裡帶著絲絲軟糯，卻又隱隱帶著些渴望征服的挑釁。

        兩人再度回到電梯裡，這次往至酒店的中層樓層。電梯鏡面映李峻略顯剛毅的側臉，也映許薇微笑的神。當電梯門開啟，映簾的是一條以暗紅地毯鋪設的長廊，每一間包廂的門牌都是金浮雕字體，透著奢靡的氛圍。

        「李董，聽說您很久沒好好放鬆了？」芷欣捂唇輕笑，語氣中帶著捺不住的引誘。「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讓我來幫您解解壓？」

        「李董，久仰大名。」芷欣倒了杯紅酒，遞到李峻面前，「今晚來得突然，我們都想好好表現一，讓您知這裡的女孩不比以往差。」

        芷欣笑著，挑逗地將稍微向前傾，讓那深邃的線條更為明顯。她將聲音壓得更低些：「李董，您想要看看我的本事嗎？」

        芷欣見狀，將酒杯放到茶几上。她的指尖在他肩膀上輕輕遊移，帶著柔軟卻帶電的觸。她很懂得拿距離，既不會過於急促，也不致於於俗套。然後，她湊近他耳邊，吐息在他頸邊低聲說：「李董，若是想更安靜的地方，我知樓上有個小包廂……那裡一直空著，您可以跟我去嗎？」

        他受到包廂裡的燈光似乎更暗了些，音樂的節奏也隨著DJ切換而更加誘惑。周遭另幾位小仍在與其他客人或理組人員輕聲交談，而在這角落沙發上，他卻已開始到一難以忽視的氣正在動。李峻並不排斥，只是抿唇一笑，像是在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