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他脱而，问得有些突兀。

        “能休息啊。”纱织将保温杯在指尖轻轻转着，目光落在不远的材堆上，声音很轻：“我的话，如果不继续跑live、拍广告、卖周边，就活不去呢。”

        “嗯？”他微微讶然。

        远传来一个略显急促的呼喊声。

        两人同时回，便见一个穿着普通衬衫、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男带着一丝局促的笑，额角还渗着些汗：“纱织小，打你手机没人接听，冒昧前来真是失礼了，藤原先生问你活动结束后有没有空。”

        “不是。”永濑莲偏了偏，嗓音有哑，“拍这个……只是偶尔帮朋友忙。”

        纱织将杯盖拧紧，颇为好奇地问：“你是模特吗？之前没见过你。”

        纱织愣了愣，随即笑了：“哦，原来那种也会有人关注啊，谢。”声音中带揶揄，又像是自嘲。

“嗯，你听说过我？”虽然是反问句，但她好像一也不惊讶，像在陈述一份普通的职业：“今天有活动，要拍宣传料。”

        桥本助理发现纱织旁边站了个颇有些外貌资本的男，以为是摄影棚里的她认识的模特朋友，于是也礼貌地致意。

        “桥本先生……”纱织看清来人，眉间闪过一丝意外。

        空气短暂地沉默了一瞬。

        永濑莲在繁忙的拍摄间隙远远看了一，有些被他们谈话的这一幕分心。

        纱织怔了一瞬，随即眉梢微微扬起，正要拒绝――

        纱织目送他走远，然后垂，手指着保温杯，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她微微一笑，语气中透一份假装的轻快，对桥本说：“看度吧，如果不太晚的话。”

        纱织侧了，锐地捕捉到那停顿。可她并未多问，而是忽然笑了笑：“其实，羡慕你这样的。”

        纱织的生活似乎不那么单纯。那男人中的紧张，女孩笑容里的得、掌控与分寸，还有那个只存在于对话里的藤原先生。

        她从来不在工作场合给陌生男人自己的联系方式，于是假装没听见他的请求似的，委婉地对永濑莲：“不好意思，咱们次有机会再聊吧。”

        “听过。”他说，语气有小心翼翼：“你在YouTube上的live，有一次我……刷到过。”

        永濑莲却顿了片刻，不想透自己的前职业，也不想让人以为自己无所事事，他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掌心，最终只是小声答：“……暂时在休息。”

        “那你平时什么？”她随问，像是在打发无聊的间隙。

        永濑莲察觉自己的请求被微妙拒绝了，于是不再纠缠，留一句打扰了便脆离开，回到拍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