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今天還不行。”我說。

        我終究是在作賤自己。

        也許是回來得太早，也許是回來太晚，也許只是因為老天純心要戲我。我走過了漆黑的過，上了幾節臺階，因為氣停來休息了一陣。接著向上走，就聽到了他們爭吵的聲音。

        許永用力地抱住了我。順理成章的令人到乏味，我一就失去了對他的興趣。以至於他要低頭吻我時，我意識地向後躲了一步。

        “害怕什麼？”

        我說：“我害怕你的體貼是假的，害怕你又編了故事來騙我說你喜歡我。”我把聲音放低，“我害怕你會不喜歡我。”

        我上的台階越多，能聽到的內容就越清楚。

        周先生這樣沉穩的人，也在聲嘶力竭地喊：“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當真喜歡。”

        不知為什麽，我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漏掉了一拍。我可能只是太需要一個擁抱了。

        他抬起頭，認真地去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一個成功的都沒有。”

        “我有點害怕。”

        我也用只有他能聽得見的聲音回應他：“所以，你喜歡我嗎？”

        他突然就抱著我了，那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擁抱。我就任由他抱著，內心沒什麼波動的。

        我才意識到，原來他們約完會回來了。我承認我是有點攀比心的，　　所以我慶幸我約會要比他更晚回來一點。但我又到了內疚，和許永去約會就像是背叛了周先生一樣。內心這樣一左一右地拉扯。

        “為什麼覺得不可思議？”我由心生一種要逗他的快樂，於是往他靠近了一步。我和許永幾乎是貼在一起說話了。

        我能聽見他的聲音中有一些因為緊張而帶來的顫抖，如果這也是他的偽裝，那麼他將會是比我更頂尖的獵人。

        “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吧...”他的語氣有點遲疑。

        許永說：“很溫。”

        我笑得很用力，誇張的動作讓自己前仰後翻：“不可能吧，怎麼會一個都沒有呢。”

        過了聽長一段時間了，他松開了我。所以，我問他：“抱我的覺是什麼？”

        我聽見周太太說：“你要是覺得不愛，那便是不愛了。”

        我仰頭看向天空，懸在頭頂的那盞路燈，明晃晃地霸佔了黑暗，漫天的星星因爲不及它的距離，要麼顯得黯然失，要麼就是徹底被隱藏在了夜裡。

        “沒有了？”

        “喜歡。”

        周先生說：“這麼多年這麼多年，我們的算作什麼？”

        周先生說：“我的心一遍一遍地死去，求求你別折磨我好了嗎？我本來已經徹底放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點點頭，知這天即看不見星星，也看不早晚。但我確實是累了，一種由內及外的疲憊，讓我只想窩在床上。

        我沒去看許永的睛，而是在等待，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靜靜地等待他的獵闖進他的準心。

        “覺得我能這樣抱著你。”明明這附近沒有其他人，但他還是用只能我聽見的聲音說。

        許永說：“我理解。”

        周先生說：“我要走了。”

        “你當真喜歡嗎？”

從後邊抱著你，低頭在你耳邊說我們過去發生過的事。”

        “你用這招騙過多少女生呀？”

        我聽見了門打開被大力關上的聲音，然後就一直在等待，等待，等待迎上一個腳步聲。

        許永說：“看天也晚了，我送你回去吧。”